就算是这样,这老板今天一天的劳动也算是白费了。
其实,陈晓默在小时候就玩过这种套圈游戏。曾经有一次,他拿了过年挣的一百元压岁钱去玩套圈游戏,结果血本无归。所以他回家之后,自己做了个竹圈,在家中苦练了几个月,终于小有所成。以后再玩,基本上是百发百中,但这一次的失误却不知为何。
陈晓默离开摊子,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护膝和翡翠玉簪,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父母那满脸的笑容。想到这里,他乐滋滋地把护膝和翡翠玉簪放到了包袱里。
陈晓默边走边把玩着那颗泛着青光的石质珠子,这珠子就是一块石头嘛!虽然感到十分地不悦,但陈晓默还是将珠子放到了腰间。
再往前走便是一座石拱桥,名曰宣府大桥。宣府大桥桥长约五十米,跨径约三十七米。券高约九米,是当时四国之中跨径最大,建造最早的单孔敞肩型石拱桥,因桥两端肩部各有两个小孔,不是实的,故称敞肩型。桥上多装饰,或龙或狮,或花或草,类型众多,各具特色。远看此桥,当真如初月出云,长虹饮涧,美不胜收。
宣府大桥之下有一条河,名曰清水河,河水清清无尘杂,鱼儿翩翩有余闲。眼望河中,一种欢畅愉悦之感油然而生,心头之烦恼荡然无存。极目所望,碧波荡漾,把酒临风而心旷神怡。
陈晓默步至大桥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宣化之美景尽收眼底,令人如痴如醉。河的两岸站着不少人,仔细一看,原来他们正在挂花灯,看来晚上要有一场绚丽的灯展了。
欣赏片刻,陈晓默走下宣府大桥,来到河对岸,但见这边摆摊的人倒是少了,而一个大门前却是挤满了人,显得极为醒目。这些人大多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想必有不少读书人。但其中的许多人只是在门外观看,而不敢进入院中,却是不知为何。
就在这时,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比陈晓默矮半头,穿得是农家衣服,相貌比一般人要英俊些,但看他头顶尖尖,脑瓜儿似是颇为灵活,只是此人的头上却是没有一根头发。
“小智,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的头发呢?”陈晓默看了半天,才认出此人就是早上随母亲一起出来的李智。
“唉,默哥,真是一言难尽啊!”小智苦着脸说道:“我的头发是里面的一个疯丫头给剃光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陈晓默一脸疑惑地问道,但看到李智这副光着脑袋的样子,他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李智缓缓说道:“今天上午我和师父来到宣化城,随师父采购完所需的药材后,师父便叫我自己出来玩,而她则是去拜访城中的名医。我四处游玩,忽然看到这里有好多人,便来此凑个热闹。”李智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来这里在玩一个游戏,每个人都可以进这院中回答三个问题,倘若答对,便有奖品;若是答错,便要把头发剃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女子怎能随便剃光别人的头发呢!”陈晓默气愤地说道:“小智,你带我进去看看。”
李智暗喜,这下终于有人要陪自己一起剃光头了。但李智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拉着陈晓默走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陈晓默走进院中,只见院子很大,人却不多,几个穿着文雅的人正并排站着,而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准备为他们剃去头发。
陈晓默走过那排人群欲探究竟,一位妙龄女子正在那排文雅之士跟前来回踱步。
只见那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凭涤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清澈无比,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紫色连衣长裙,腰不盈一握,既显小巧玲珑,又显端庄大方。若无瑕之美玉,似九天之仙子。陈晓默一时间竟是看呆了。
这时,那紫衣女子缓缓走来,走到仍在发呆的陈晓默面前,大声道:“喂,小子,你也是来参赛的吗?不是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别扰了本姑娘的雅兴。”
陈晓默被这话语惊醒,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慌忙道:“那个,我不是来参赛的,我是……”陈晓默一紧张,竟忘记了自己要来干什么。
“既然不是参赛的,那就请回吧!”紫衣女子朗声说道。
李智以为陈晓默不愿意参赛,正准备拉着他走。陈晓默一回头,刚好看见家丁正要给几个文雅之士剃发,他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陈晓默轻咳一声,道:“姑娘,我们都是读书人,他们回答不出问题便罢,何必还要羞辱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