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
陈知府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要命的是,为了讨好赵嘉诚,他把这提茶叶已私下送给赵嘉诚。没办法,他只好找赵嘉诚商量。
赵嘉诚刚才就在身边,听到李公公向他要茶叶,皇帝身边的人,他是吃罪不起,见知府为难,只好把这提茶叶拿了出来,这茶叶,要是拿到京城,送人也好,卖钱也罢,都是金贵的好东西,赵嘉诚心都在滴血。
拿到茶叶,陈知府脸上挂着豪迈的笑容,说道:“这茶叶,我就是为李公公准备的,来,您收好!”
李公公接过茶叶道:“难得你一片孝心,本宫收下了。银两就留给赵大人吧,他一路劳顿,算是补偿。其他土特产,你就留着,本宫一概不收。”
陈知府只得把从随从手中收缴过来的百来两银子包好,递给赵嘉诚道:“赵大人,本府穷,您别嫌少,请见谅!”
来过几次,赵嘉诚大致对陈知府的家底有些了解,他还从自己兜里掏出十几两银子,一起递给陈知府道:“知府大人,下官用这些银子向你买罐茶,你看可否?”
上次留下两罐茶,回到京城后,肠子悔青了,这次要买回一罐去,因为有一罐已开,这几天大家已经喝了好几次了。
陈知府只好取出没开的那罐茶,递给赵嘉诚!
赵嘉诚与李公公皆大欢喜,怀着激动的心情,马不停蹄的朝京城里赶。
回到皇宫,李公公送给崇祯皇帝一只大木箱,崇祯皇帝甚为奇怪,问道:“这里装的是何物?难道要贿赂寡人不成?”
王承恩见过,这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木箱。
李公公说道:“这里装得是新村毛尖。”
皇上乐道:“这些个茶叶,要朕喝到什么时候啊?”
“里面就一盒茶叶,由于路途遥远,小人担心给伤了茶叶,才命人如此包装。”这死太监,把陈知府包装的茶叶说成是自己出的主意。
崇祯说道:“难得李大人的良苦用心,来人,开箱,取出茶叶。”
来了几名太监,小心地打开木箱,取出黄檀木盒,崇祯看了,甚为高兴,说道:“朕最近听说,这黄檀木盒,在京城可是金贵得很?炒到万金,仍然不可求,是吗?”
李公公忙答道:“小人也听说过,所谓万金易得,一盒难求!”
崇祯一笑道:“寡人为了凑那二十万两白银,几乎是倾家荡产,如今这盒茶叶居然能值万金,看来寡人也喝不起这新村毛尖,喝一口,心疼啊。”
李公公忙说:“万岁,我这里还有两提简装茶叶,品质虽没有黄檀木盒那般好,但绝对极品,如您不嫌弃,可品尝!”
“哦,如此说来,朕心甚悦。”崇祯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公公取出两提简装新村毛尖,崇祯命人泡了一下,虽感觉与黄檀木盒口味相差不大,但崇祯还是觉得黄檀木盒茶叶更好。
崇祯心情大好,便命太监给李公公和王承恩赐座,赏茶。
边喝着茶,李公公将新村所见所闻如实禀告,尤其是新村的素菜宴,形容得一文不值,说起余翔打赏,更是把余翔抠抠索索的模样,形容得淋漓尽致,糟蹋得一文不值。
崇祯皇帝是哈哈哈大笑道:“余千户,抠门成这样,有朕的风范,朕喜欢!”
李公公又把如何取得新村毛尖,余翔如何把送出去的一提茶叶偷偷往回撤,添油加醋地戏说一遍,逗得崇祯大笑不止,笑了许久,崇祯问道:“是哪提茶叶,让朕瞅瞅!”
哪里知道是哪个袋子啊,不过李公公还是假装仔细鉴别,瞅了一下,好似有天大的发现,大喜地说道:“万岁,是这提,这提的袋子上有个记号!”
崇祯一看,命人把这提茶叶给收起来,没有他的旨意,不得开启。
从现代心理学上讲,这就是猎奇心理作怪,在崇祯的心中,余翔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视金钱财物如粪土,可是,真正的他,有如普通人一般,小气吝啬。这让崇祯看到余翔另一面,非常开心。
王承恩见李公公如此博得皇上开心,心里很不爽,这次去新村的机会,还是王承恩给李公公的,不想,却让李公公捡了个便宜,早知道,该自己亲自去的,他暗下决心,下次有机会,一定亲自前往。
龙颜大悦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衙内圈,薛少指着他手下的那帮奴才破口大骂“平时爷养着你们,关键时候就怂了,找一盒茶叶,有那么难吗?要是再找不到新村毛尖,看老.子不抽死你们!”说完还不解气,对着就近跪在地上的奴才,狠狠地踹了几脚。
那个奴才,惨叫一声,翻了几个跟头,嘴里直吐血。
那些王公大臣们只有嫉妒的份,这些人都是有钱的主,许多人甚至比皇上还富有,可有钱也买不着新村毛尖。这次许多王公大臣直接派出心腹管家,直奔河南。他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新村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