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过奖了,这还不是多亏有振宗这个大学生了吗,我就是有心教,可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了,再说文化水也不多,也怕将来落得个误人子弟的骂名,你说是不是?”
“老太爷真会开玩笑,要是由你老人家教呀,那可是孩子们的福气,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保管他们个个都是秀才的材料,丰富的社会经历就是最好的教材。”
这时伍元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这话我老头子爱听,就是你把我举到天上一撒手,掉下来摔着我都不怕!”
这时伍家姐弟六人,包括小一辈的兄妹都感到诧异了,平时他们的爹他们的爷爷可是不苟言笑的,甚是严肃。没想到今天却竟被一个看似小丫头片子的柳杏梅给逗得开心了,竟是如此的“失态”。
有人却也在想:这一老一少的,说说笑笑的都把该处理的事情给忘了。
就是站在哪儿等待继续接受训斥的荣凡辉都感到了为自己似乎是被遗忘一般而发懵!
就是躲到一边看热闹的孟国安都被吸引过来了,他的身边站着孔武,孔武的身边还站着个小男孩儿。
原来孟国安躲到墙根处去当圣人了,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他正在远处来个“隔岸观火”,却见孔武领着儿子耀凯来了,在经过他身边时孔武略显诧异地问:
“哥,你咋不凑前儿看热闹去?”
孟国安冷笑了声说:“狗咬狗一嘴毛,管闲事落不是,这蹚浑水揣泥窝窝的事咱不做,有啥好看的!”
孔武说:“是耀凯特意跑回家告诉我的,不能不看,有陶振坤的那个泼妇媳妇带头,一定是有好戏看的。”
孟国安叹了口气说:“咱们这村子看来是要变了,一个年轻轻的女人家的也爱出风头,也太招摇了点儿吧?看来是陶家的祖坟埋错地方了,新来的媳妇想来个‘母鸡司晨’,坏了这里的风气!由着一个泼妇的性子耍闹,愚夫也真够愚夫的了,也不管管,他这丈夫也不知是咋当的,大概是想管也管不了吧!如今陶其盛病在炕上,他知道这事也死的快些!就咱们这个村子,还真没见过有谁家的女人敢胡来的,这回可算是开了眼了!”
陈旧的封建思想在约束着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目光短浅起来,这成了可悲的人性弱点一面!
“我倒是觉得这姓柳的挺有意思,敢想敢做,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
孟国安皱紧了下眉头说:“我有种预感,这女子也许将来会改变咱们村子命运的!”
孔武不以为然道:“你多虑了,简直是杞人忧天,她一个女人家还能有啥作为了,还能反了天是咋的?!”
“连伍老太爷都被惊动来了,现在有说有笑的,看来伍老太爷很赏识她。你别多一嘴少一嘴的去掺和,到时候得罪人都不知道咋得罪的。这回呀荣凡辉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人多势众的,刚才就挨了好一顿捶巴了,打不扁他算他长得结实,看来是引起众怒了!”
“我才不管这烂眼子事呢,再说咱也管不了,只是来看看热闹,他们就是闹出人命来也不关咱们哥儿们屁事!走,看看去。”
耀凯说:“大伯,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鹏鹏呢?”
孟国安训斥道:“你一个小孩子懂得啥?他在人群里呢吧!”
提到的这个“可心”是孟国安的独生子,后来取名鹏鹏的。可有些人叫习惯了,对后取的名字有些生疏。这跟楚歌一样,反正取名字也不用花钱,可以随心所欲的取。
耀凯对孟国安扮了个鬼脸,嘿嘿一笑就跟着他爹走向了人群。
原来孟国安和孔武是两姨兄弟,真有“孔孟一家”之说的意思。
孟国安见这爷俩儿去了跟前,这才突然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躲在这里让别人看了也不好。另外,也听不到打骂声了,变得息事宁人起来,也感到了有点儿纳闷,所以忍不住就凑上前来。
孟国安这个人,自恃肚子里有点儿文化水,平日里就有些傲慢态度。而且是自认是“瓜田不拾履,李下不正冠”的君子坦荡荡之人。以前吧,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的,不是请他就是请陶其盛去写礼账,过年写对子,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成村里面的红人了,虽然他也承认毛笔字没陶其盛写的好,但是也有人找。自从陶其盛得病后,他竟然会在心里有着幸灾乐祸的想法,如今又冒出个陶振宗,当了义务教书先生,而且还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像是抢了他的风头一样,所以他的心里也存有嫉恨。另外,在苗运昌不在了之后,朱乐拜托他向吴荷提亲,也许是却不开面子,他就真的把吴荷跟朱乐往一起撮合过,吴荷当时就没给他好脸色看,一口拒绝,那连挖苦带损的话让他悠然在耳,几乎是被扫地出门,当时是又羞又恼。此后他在暗中发现,吴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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