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燥,急切想寻户人家弄点水喝。”
“并州?小哥居然是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此地,当真费了不少脚力,快,快,老汉家就在前方村子里,快随老汉一起,弄点水喝喝,歇息歇息。”老人一听,忙伸出了热情之手。
戒色心中大喜,连连道谢。心想古人就是善良,这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指不定就把自己当做骗子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时间,很快便有几户人家出现在视线里,一间间草屋错落安置着,家家门前一个宽敞的院地。
“老婆子,快,快舀瓢水,给这位小哥解解渴。”老汉来到家门口,径直喊道。
戒色大老远就开始打量起这老丈的家了,几间茅草屋并排立着,占地不大,从门外便能看到里面布置简陋。
“大老远的,瞎嚷嚷什么,哪里来的小哥,是宋三吗?”说着话,从旁边一间小屋子内走出一个老妪,一手端着水瓢,一手用衣袖擦拭着满脸的汗。
戒色赶忙上前一步,接过水瓢,欠身致谢,“阿弥陀佛,多谢大娘。”仰首一口便灌进了嘴。
“慢些喝,别呛着了。”老汉见此,不禁提醒道,满脸笑意,就跟看着自己孩子一样。
那老妪一见戒色如此模样,心中大惊,要不是自己男人带回家的,还以为是二龙山的强盗呢。想着便给那老汉丢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老汉会意,便走过去附在老妪耳边低语了两句,似乎在解释来龙去脉。
戒色一瓢水喝完,心中痛快了半天,顿感神清气爽,体内萎靡之气一驱而散。将瓢递给老妪,又连声道谢。
老汉见戒色喝完了水,便将他请到屋内落座,那禅杖便靠在门边。
“小哥,小老儿看你身无分文,身子又单薄,想要从并州走到这里还真是不容易啊,这沿途该如何生存?”老汉问道,那意思便是你没钱,人又瘦弱,怎么可能能从并州走到这里。
“阿弥陀佛,贫僧一路化缘,幸得沿途都有好心人赠与斋饭,不然贫僧也走不到这里啊。”戒色撒气慌来脸都不红。
老汉一听,终于明白了刚刚那个缘度至此的意思了,原来是一路要饭要过来的,心中不由有些生气,心想这厮打扮成这样,装的高深莫测,却原来是个好吃懒做之徒,不行,得说说他。
“小哥,看你这样,小老儿要多句嘴了,既然你是并州清凉山人士,那家中应该也有田地,只要你辛勤耕种,便不怕没饭吃。似你这样年轻,正是大好年纪,何必贪图享乐,好逸恶劳。”那老汉说的痛心疾首,双脚直跺,就跟教训自己亲生儿子似的。
“额...这个...这个...”戒色终于明白这个老汉并不知道和尚意味着什么了,想要解释,一时又解释不清,嘴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表情落在老汉眼中又是另一种味道,看着张嘴说不出话的戒色,老汉自认为自己一番话说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幡然悔悟。
于是接着说道,“小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此厮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倒不如找个差事做做的好。”
“额,不瞒老丈,贫僧大好男儿,也想找个差事做,只可惜怎么找也找不到啊,人家都嫌弃贫僧穿着破烂,不肯要小僧啊。”戒色见老汉言辞恳切,心中一动,光靠化缘不是办法,要想生存下去便得有事做,有钱拿,不然迟早饿死,当下借着老汉的话叹息道。
见戒色满脸无奈,老汉不由相信了几分,想了想,说道,“小哥不妨留在村里,待会吃过饭后小老儿带你去那宋太公家看看可有办法,那宋太公的儿子向来仗义疏财,我想去求求他倒也无妨。”
戒色听了不由一喜,最喜欢这种仗义疏财的人了,免费提供吃喝住宿,谢道,“那就多谢老丈了。”
老汉连连摆手,“哪里话,哪里话,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哥如此模样,我想我那侄子宋公明见了也会欢喜的。”
“什么?宋公明?及时雨宋公明?”惊呼道。
“额...小哥,有何不妥吗?”老汉见戒色大惊失态,倒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宋公明?就是那孝义黑三郎宋公明,这么快就碰上了?”不理会老汉,呆若木鸡的杵在那里,自顾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