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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环的情况与晴儿的相似,不过是反过来的。在听见裁判长老读出对手名字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火离院萧冷!不仅实力十分强悍,而且人如其名,冷若冰霜,出手狠辣,可以说是这么多人之中最让人不想碰到的对手,没有之一!
田力的对手是一位女子,刚刚从裁判嘴里得知,她是来自水坎院的,名叫沈君君。这名看起来小巧玲珑的小女子,实力却丝毫不弱于巅峰时期的田力,再加上她眼睛里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执着,让天殊不由得为田力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天殊眼角的目光总是会时不时地向远处飘去。
那是叶嫣然的擂台。她还是那么的出众,无论是气质还是实力。相对而言,她的对手就显得猥琐了许多,那冒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嫣然,嘴角总是轻浮地上扬着。他的脑海里可能已经出现了无数关于他与叶嫣然的画面,而且可能还在暗自庆幸,自己是有多大的福气,可以和剑派第一美女做如此的亲密接触。但是在几秒钟之后,他就会发现,这些幻想是多么可笑,他将在鼻青脸肿中看着那些美好的气泡被自己意淫中的那个女子一个一个地亲手拍碎。
天殊不敢多做停留,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那是一抹明媚的笑容,星似的双眸剑似的眉,目光真挚且坚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无限的温文儒雅。当天殊冷静下来,抛开成见,仔细观察过那个人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禁羡慕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此人就是那天站在叶嫣然身边的那名男子,也是这次比赛的夺冠最大热门——雷震院谢谦!
谢谦的实力真的非常强大,是天殊见过的同辈中最强的一个,其具体实力已经无法准确感知,只知道最起码达到了地境第七层!天殊又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因为自己有奇遇,谢谦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法翻越的天堑。
他没有发现,在自己心里,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谢谦放在了对手的位置。
除参赛选手外的其他弟子都非常自动地分成了一波一波,跑到各自支持的人那边去加油。不用说,叶嫣然那边自然是最受瞩目的,台下已经密密麻麻不知道围了多少人。相比较起来,晴儿那边的人就稍微少了一点,不过比起其他擂台来还是要多得多。她们两个人就吸引了一半还多的目光。
侯鑫跑过来,一把拉住天殊就要往人最多那边钻。
天殊忙定住脚步,问道:“你想要去哪里?”
“上次被你拖出来了,害得我都没有机会看到我心仪已久的嫣然师姐。这次我一定要看到!”
天殊拍掉侯鑫的手,说道:“我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去照看大师兄。”
侯鑫也不再搭话,一溜烟地奔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这“茫茫人海”之中。
天殊看着侯鑫的背影,不由地暗自叹道:“希望有一天,对她,我也可以如此洒脱。”
收回目光,漫步到田力所在的擂台下。这里真的好空,空到只有三个人,还包括了天殊自己在内。其他两个应该是那个沈君君的师姐妹吧。
他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两人刚刚完成了对对方试探性的第一招。
很明显,田力一上来就已经完全处于下峰。他握着“大虎”的双臂竟然已经有点微微颤抖,呼吸也开始急促,额头上渗出的细小汗珠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沈君君的样子则完全不同。身上淡蓝色的绣花长裙无风自动,长长的裙摆优雅轻舞。她手中的长剑静静地低垂着,时不时闪烁出的寒光昭示着它的危险。
“如果你就这样的实力,还是早点认输吧,你打不过我的。”沈君君对田力说道。
可能是因为相处过的女生都是晴儿、叶嫣然这种妖孽级别的美女,就连素素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笑倾城的那种,所以在天殊眼中,沈君君只能算个普通女孩。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是美女!明亮的大眼睛,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最重要的是那眼神中的清澈,让人觉得她就仿佛一块完全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璞玉。
就像刚刚那句话,如果是出自别人之口,那肯定会被认定为是一种挑衅,可是当从她口中说出时,田力甚至感觉到了对方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
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自己有点紊乱的气息,答道:“谢谢师妹关心,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在这个台上,我要么站到最后,要么就是被抬下去。”
“好吧……”沈君君不再多话,提剑朝着田力直冲过去,一连串的残影出现在她身后。
天殊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他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残影。
这时,旁边的两名女子开口说话了,一名女子对着另一名介绍道:“沈师姐的‘秋水剑法’已经炉火纯青了,而且功力也越发纯厚了。看到那后面的残影没?那残影可厉害了,只要对手碰到,每一个残影都可以给对方造成伤害!”
“哇,好厉害!”听的那名女子顿时向台上投去无限羡慕的目光,兴奋地问道:“菁师姐,我什么时候能够像沈师姐那么厉害?”
那个被叫师姐的还真有个师姐的样子,她温和地笑着,说道:“小师妹你才刚来没有几天,这些对你来说还太早,不过只要你认真练功修行,迟早有一天也会这么厉害,甚至比这个更厉害的。”
天殊用眼角偷偷瞄了她们一眼,原来她们中间有一个还是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不过个子倒蛮高的,难怪第一眼没有看出来。另一个就大了一点,而且身材也大了一点,是个小胖妞。
天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了朱环的脸,一个有趣的想法乘着气泡冒了出来,让他像个傻子似的自顾自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