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两人在大帐中密议半个时辰后,才出来见林聪,并让她赶紧上路,再去湖州府请秦枫。
“于公,你去过一次,比重新派别人强;于私,秦大夫是你师伯,你亲自去接,也是应该的。这一回,能名正言顺地请秦伯伯来,咱们就少了许多顾忌。”黎章对林聪道。
黎水也兴奋地说道:“是呀林队长,接秦大夫可是大事,不能马虎的。要赶快,别耽误了给兄弟们治病。”
黎章听她说得冠冕堂皇,忍不住捏住她鼻尖晃了晃,低笑问道:“等不及见爹了?”
黎水使劲挣开他手,抿着嘴只顾笑。
林聪点点头道:“我当然是乐意去的,就是怕军中有事。”
黎章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你放心,我已经把蜈蚣岭封闭了,严令外人进入。昨日刚进去的人,全都换了军服,旧衣裳都烧了。若这疾病真是南雀国捣鬼,也休想危害到我蜈蚣岭这支人马。到时候,必定会给南雀国一个大大的‘惊喜’。”
林聪笑赞道:“黎将军果然心思敏捷、思虑周到,那在下就放心了。”
黎水道:“林队长放心去吧,我跟大夫们请教了许多防范的措施,如今上下都在严格实行,这病肯定不会传到蜈蚣岭去的。”
说完,还对林聪眨眨眼睛。
那些措施都是她自己拟出来的,不过借着军中大夫的名义施行罢了。
林聪笑着点头,对帐外瞄了一眼,笑眯眯地压低声音道:“现在说好消息……”
黎水激动地扑过去,抱住她胳膊,小声催道:“快说,快说!哎呀,我好紧张!”
她果然很紧张,整个人都依靠在林聪身上。不过,这紧张是隐隐的期盼,却没有害怕,因为林聪脸上并没有一丝伤感的神情,所以,她判定这消息肯定是好的。
林聪爱怜地将她环在胸前,却把眼光对着黎章,缓缓道:“葫芦哥哥很好,升为偏将军了,如今在二皇子帐下效力……”
黎水身体就僵硬了,林聪后面说些什么,她再也没听进去,愣怔了好一会,忽然泪水就滚落下来。泪眼朦胧中,感觉林聪在为她擦泪,似乎还在笑,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儿,她一句也没听清。
黎章看着无声哭泣的黎水,心中酸涩不已。
果然,郑葫芦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他注定要当白虎将军的。这个时候,若是他们兄弟俩能聚在一处开怀畅饮,那他怕是要高兴得疯了吧,要是再能并肩杀敌,那就更痛快了。
只有一样不好:淼淼要离开他了。
这也是注定的结果。
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个就不高兴,听见葫芦哥哥活得好好的却不高兴,那他成了个什么人了!
宣泄了一通,黎水觉得心头畅快许多,她擦干泪,对林聪歉意地说道:“我……我就是忍不住……”忽然瞥见黎章的神情,心生内疚,喃喃叫道:“大哥……”
黎章展开笑脸,故意戏谑道:“才哭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可是长进多了。我还以为你要大哭一天一夜呢!”
黎水愕然道:“一天一夜?”
这是好消息,干嘛那么死劲哭?
林聪抿嘴笑道:“别听他的,逗你玩呢!淼淼,我跟你说,师傅又帮你生了个妹妹呢!叫做秦溪。”
黎水顿时被这条新的喜信给吸引了心神,瞪着红红的眼睛问道:“真的?哎呀,这可是太好了!妹妹好,秦涛太淘气了。我就想要一个香荽那样的妹妹。”
林聪一把捂住她的嘴,探头对帐门口张望了一番,小声道:“别叫!一定要沉住气,我还有许多好事没说呢。我说了,你们可千万要忍住,不要大惊小怪的。”
见黎水点头,她才松开手。
黎章和黎水都兴奋地凑近林聪:还有好消息?
林聪便轻声述说,将这次回村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听见黄瓜和黄豆中了秀才,黎章并未动容,这是意料中的事;
泥鳅和李敬文中了进士,被派来眉县和丰县任县令的事倒让他听得一愣,心里有些欢喜;
林聪最后说起在路上碰见香荽的事,黎章和黎水就听呆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张家在流放的途中还会出事,香荽竟然能化险为夷,还收服了一群山贼,当起了山大王!
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林聪一个劲地笑——她就知道这事会令他们吃惊的。
黎章又是笑又是叹气:这个***太出乎人意料了,这就单枪匹马杀往京城了?爹娘爷奶二叔都还没去呢!
还有,她那个草灰攻击敌人的法子好像不错嗳,能不能利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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