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他的英勇无敌得到众人认可,身边靖军越聚越多,竟成了一个领头的。
另外,那个黄脸少年靖军也始终跟着他们。
他仿佛知道板栗担心秦淼,是以不离她左右,带着她左躲右闪,却又始终紧跟在板栗身边。
他轻灵的身姿和迅疾的出剑手法,恰好为秦淼做了示范,秦淼似乎找到了感觉,行动也流畅起来。
板栗见他们这样,放下心头重负,一声接一声长啸,手持长戟,带着决然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横扫敌军。
身边的靖军受他感染,也齐齐高叫,喊声震天,令得风云色变、敌军丧胆,不知是什么人带军杀过来了。
在混乱厮杀的战场上,这群人如同一股洪流,穿过树林,冲上山坡,流下山谷。冲向哪里,哪里的敌军就被淹没。
这情形令无数靖军振奋不已,更多的人汇聚到板栗身边,越滚越大,最终汇聚成滔滔的洪水,对着正中的主战场席卷过去。
主战场在一片连绵的缓坡上,与敌人对阵的是清一色禁军,胡钧和汪老三就在其中。
当板栗裹挟着洪水冲过去的时候,敌军将领大惊失色:靖军还埋伏了一支人马,这就杀出来了?
汪老三身材高大,一眼望见板栗骑在一匹抢来的马上,肩背上插着好几只流箭,长啸而至。铁蹄过处,南雀军皆人仰马翻,而靖军却如同溪流归大江,汇入滔滔洪水之中。
他正惊叹惊讶不止,胡钧猛然喝道:“传令,众军散开!”
所谓士气如虹,这时候靖军万不可阻挡了这股洪流的势头,否则,他们要避让同袍,这杀敌的锐气就堕了,再鼓起来可就难了。
因此,他示意传令官传令靖军避让,然后汇聚到这股洪水之中,这样才是上策。
可惜,统领这场战斗的是副将何风,不是他胡钧,他使不动传令官。
正焦灼的时候,板栗已经红着眼睛杀了过来,前面根本无人敢挡,无论是靖军还是南雀军,尽皆朝两边避让开来,因为在这样凶猛的洪流面前,凑上去纯粹是找死。
板栗长戟一举,暴喝一声:“杀啊——”
所有靖军如同得了指令,竟不去看令旗,调头就往敌军那边冲过去,很自然地汇入了洪水之中,中间留了一条通道让板栗他们飞奔。
胡钧和汪老三立即催马加入,和板栗并肩驱驰,顿时,三人打头,这洪水的声势就更为浩大了。
敌军那边也不是没有能人的,立即有几名将领率兵迎了上来,双方狠狠撞在一起,洪水奔涌的势头总算被拦住了。
板栗当然不允许敌人阻止自己:杀了敌将便是群龙无首,于是挺戟便刺。
然和他对阵的敌将显然不是平庸之辈,圆帽上插了四根鸟羽,双手各持一柄弯刀,与他战在一起。
板栗急切间竟然不能拿下,一旁的胡钧和汪老三也各自被一名敌将拦住,陷入苦战之中。
他不禁大怒,好容易凝聚起来的势头就这样被阻住了?
那怎么成!
他奋起神威,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长戟大开大合,或刺或砍,携着万钧之势迎向敌将。
与他对阵的这名敌将也是凶狠无比,大圆盘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因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而兴奋,双刀舞得“咻咻”连响。
板栗不得不感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未必能打得过他,只不过仗着一股锐气与之周旋,只怕稍微一疏忽,就要丧身在弯刀之下。
那也要倾力一战!
这样的对手可是难寻的很,这样放开厮杀的机会也是难得的很,这正是千载难逢的锻炼时机。
两人杀在一处,如龙争虎斗,周围无人敢靠近,可是,那个黄脸少年却带着秦淼冲上前来。
络腮胡子敌将的护卫正与靖军厮杀,见状想要挡住他们,无奈靖军太多,又都士气高昂,不要命地搏杀,竟是过不来。
可是,秦淼和黄脸少年面对板栗和络腮胡子的厮杀也干瞪眼。
刀来戟往的光影中,根本寻不到插手的空隙;二来,那敌将身穿盔甲,从头部一直护到胸腹,没一点力气,也刺不穿他,更不可能令他丧命。
秦淼无法,又累得头晕眼花,遂放慢了手脚,喘气歇息。
黄脸少年忽然将黑乎乎的手盖上她的嘴,也不知塞了些什么到她嘴里。
秦淼惊愕万分,使劲就想吐出来,忽地尝到微苦的甘味——
是人参片!
黄脸少年低声喝道:“含着!”
他自己却两眼不住巡梭,始终关注着板栗和络腮胡子敌将的厮杀,脚下也跟着不住移动,步伐杂乱无章。
在板栗的长戟又一次被那敌将用双刀架住后,黄脸少年忽然纵身跳起,手中长剑迅疾点上敌将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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