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臭豆腐后,庄信彦仍然没有放开秦天的手,秦天也没有去在意这点。
这么手拉手也不是没有好处,每当秦天被什么东西吸引驻足的时候,庄信彦马上就能发现,他会立刻停止前进,体贴地跟在她身边。
遇到有什么冲撞时,庄信彦也能很及时地拉开她,让她避免受伤,总之,这么拉着她便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时刻保护着她。
过了一会,秦天也了解到他不顾世人眼光也要拉着她的〖真〗实用意,他大概是怕像上次那种,她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害的事情再次发生吧。
了解到这一点,秦天心中升起浓浓的感动,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很快又感觉到他像是回应般地捏了一下她的手。
秦天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搅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情绪如同涟漪一般地在心中层层荡漾开,连绵不绝,荡气回肠。
她微微一笑,低下头来。
忽然她感觉到他扯了扯她的手,她抬头看去,见庄信彦站在一个捏面人的摊位旁,小摊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面人,周围围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庄信彦将其中一个递给她,秦天接过,见这个小面人做工粗糙,面目模糊不清,上色也不均匀,远没有上次在小镇子上看到的那个精致,既然不是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必要买了。
秦天将小面人放回去对庄信彦说:“这个做得不好看。”说完便拉着庄信彦走,却没看到庄信彦偷偷回头瞧了几眼。
不远处的巷子口,谢霆君和随从林永骑着马立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身影越行越远“一个丫头,竟然也得到庄大公子的这般宠爱,真是稀奇。”林永瞧了一眼身边面色冷峻的主子。
谢霆君目光一直紧随着前方那抹窈窕纤细的身影,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在行宫huā园的画面身为商妇的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只为给夫婿争取表现的机会“……,我夫婿虽有缺陷但是不应被埋没,民妇但愿全天下人都知道夫婿的好,不再轻易地看轻他,如果这样便是不知羞那民妇即便为此担上一个不知羞的罪名又如何……”
谢霆君沉默了半晌,轻声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
他继续看着秦天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这才调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
回到庄家,庄信彦和秦天去到清音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太太,大太太已经自方建树那里得到回报,见到他们便拉着他们的手,激动地直流泪。又让他们给庄老爷上香叩拜,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还吩咐下去,准备宴席全家上下都要热闹一番。
至于二房那边却是一片冷清,晚宴也没有出现,也没人去理会他们。
第二天,宋老派人用马车将庄信彦和秦天接到行宫别院去相聚,宋老仔细观察了他们,见他们并不因为他身份的转变而有丝毫的态度改变,既不谄媚,也不畏缩,心下里很是欣慰,也更加看重他们。
庄信彦还算淡定秦天简直将宋老当成了长辈,眉飞色舞地说着这次的比试,说起嚣张跋扈的二房终于输在了他们手上,神情间那种得意简直要溢了出来,直逗的宋老笑声不止。
双方畅聊了一下午,气氛温馨而融洽当晚,景仁帝和宋老秉烛夜谈。
景仁帝手捧着茶盅靠在一张铺着明黄色锦缎软垫的长榻上旁边的小几上燃着一个云蝠纹蓥金香炉,漫出淡淡清香,和他手中的“碧螺春”茶香氤氲在一起。
宋老恭敬地坐在旁边八仙过海雕绘的海棠木长背椅上。
“裴清,你为什么不肯再回来帮朕?朕需要你,江山社稷也需要你。”景仁帝语气诚恳地说道。
宋裴清缓缓道:“皇上裴清从来不是为官的人才,朝堂之上不仅需要本事,也需要手段,否则于大局来说也没有益处。裴清就是有自知之明,所以从来没有接受过皇上的赐封。年轻力壮的时候是如此,
如今一把年纪更是有心无力。”
景仁帝神色一黯“你终究是怪朕的,当年若不是朕因为废后之事迁怒于你,将你软禁在天牢半个月,你也不会连晴儿最后一面也未见到每每想起这件事,朕心痛万分自责万分,朕这一辈子自问对得起天下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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