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珠,光亮可鉴的铜盆,皆反射出莹润的光泽,一时间只觉处处都是金光,闪耀在一起,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哪有男人连手都这么好看的,这让女人怎么活……
秦天哀怨地看了看自己略显粗糙的双手,
显明地对比啊……
哼,也就皮相好一点!秦天惊叹完毕,又忍不住腹诽。
她用白布擦干他手上的水珠,头也不抬,动作根本说不上温柔。
头上庄信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伺候完后,秦天等人都退下去,只留下了月娘和海富在旁边伺候。
大太太一边给庄信彦夹菜一边对月娘说:“信忠和妍杏的婚事已经在准备了?”
月娘盛了一碗乳鸽烫放在太太面前,“二姨娘已经在准备了。”只不过悄无声息的,根本就不能与二少爷相比。
大太太沉默了一会:“二姨太太在账上提了多少?”
“一千两。”
这的确是庶子的规矩,大太太叹口气,“月娘,待会吃晚饭在我帐中提两千两银子给三姨太太送去,信忠和妍杏都是实诚的孩子,婚事上就算不能和信彦信川相比,也不能太委屈了他们。”
“太太,你对她再用心,她也是看二房的脸色。”月娘忍不住说了一句。
大太太道:“她自小跟着老爷,又为老爷生下一双子女,老爷临走的时候,顶不放心他们。我作为一家之主,总得看顾着些。那些事情……”太太摇摇头:“也不能完全怪她,她有她的难处。”
“希望三姨太太能理解太太这番好心。”月娘轻声说。
晚饭完后,月娘便去处理这件事。屋里,海富为大太太母子摆上文房四宝。
大太太对庄信彦笑着说:“我果然是没有看错,秦天是个难得的人才,努力,上进,谦逊有礼,心肠也好。等明天,我会开始让她慢慢熟悉茶行的业务,以后一定能成为茶行的有用之人。”
庄信彦在纸上写道:“娘,秦天这个丫头,还是不要过早地相信,多看一段时间比较好。”
大太太诧异:“她不是已经通过你的考验了吗?你还不放心?”
“我看到她在后花园与信川纠缠不清。”
大太太沉默了一会,摇摇头:“不会,秦天不是这样的孩子,或许你弄错了。”
庄信彦手握着笔,呆了好一会,笔尖上的墨汁滴到宣纸上,渲然出一朵墨花
“娘,我只是听不见,但我能看到。”
过了一会,庄信彦才在纸上写出这几个字,动作非常的缓慢。
大太太握住他另一只手,看着他轻声道:“信彦,你太敏感太多疑。”
庄信彦又在纸上写道:“皆因人心隔肚皮。”回头见母亲不赞同,又写道:“一切母亲做主。”
他搁下笔,转身握住母亲的手,轻轻一笑。
那些人,伤害他没有关系,但是不能伤害他的母亲。
他不会忘记,他因为那件事卧床不起的时候,母亲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哭得有多么伤心
母亲边哭边说:“都是娘的错,娘不该什么都不了解就将她送到你身边来,信彦,都是娘的错,如果你有什么事,娘也不要活了。”
泪水一滴滴地滴在他手上,灼痛了他的心。
他拼尽全力,让自己没有成为大家口中的废物,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世上,能保护母亲的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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