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而战吗?”
曹湘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为了吃饭,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要知道一直到解放后七十年代,我国的土地肥力都相当低,吃饱饭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是奢望,饥荒连年饿殍满地反而是家常便饭。他们在我们这里能吃饱饭,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正如《大明劫》里孙传宗的话说的,民心就是粮食,我们现在掌握了粮食,就掌握了民心。这些人即使是为了吃饱饭,也要保护我们和他们共同的利益。”
曹湘点了点头,但是接了一句,“我们的粮食并不多了啊!说实话看现在的消耗水平,大概也就是足够一个月左右的消耗了,现在面临大战,随时可能再添加很多张嘴,我们拿什么去养活他们?”
“这是我们之前考虑得不周到,之前采购粮食是按照一个人十五公斤一个月的消耗量采购的,满打满算采购了六十吨的粮食,算着应该半年没有问题了,但是这时这些俘虏一进来,吃饭就多了。现在最头痛的是孙文彬,此时没有足够的地方种植粮食,又没有足够的人力修水利,他现在每天都在执委会里找人找机器呢。”杜彦德不得不苦笑了一下。新添的百多张嘴张张都是能吃的,而且一吃起来就不想停的那种,不撑到不能动绝对不打算停。还好这边有足够的渔船每天派出去巡逻的时候顺便打渔,加上南海此时又没有什么人进行打捞渔获,随便一网下去都能捞上来不少的鱼,这才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粮食的消耗。
正当杜彦德为粮食担心的时候,远处丛林里的阮千户也在为粮食担心中,他的手下还好,每个人都有县里发的烙饼,又带了水囊。可是这些乡勇们往往是出来前才来集合的,既没有带足够粮食也没有带足够饮水,此时这些乡勇许多都围在官兵的营帐前讨要水粮。其实依照县里乡绅和县老爷研究出来的计划,本来是打算上午出发,加紧步伐赶到海贼营地外围,争取在天黑前发动一次进攻。如果不能达成突破,就彻夜闹腾海贼营地,让他们夜不能寐,甚至可以进行一次夜袭,他听说过海贼夜晚营地是灯火通明的。但是做计划的乡绅和县太爷谁也没有在丛林里行军的经验,完全没有想到在荆棘丛生的丛林里人是如何寸步难行的,等到他的大军开进到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只能临时找了一片比较宽敞的地方宿营。
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参加过战斗和行军训练,他的军户都如同习惯一般地有携带了行军的帐篷。但是乡勇们就没有这习惯了,手脚快的抢到了大车上找地方睡觉,手脚慢的则只能挤在车下,或者围坐在树下凑合着过夜了。好在几千人浩浩荡荡的,除了蚊虫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人被动物袭击,都被吓跑了。
“千户大人,不知此次战事一开,结局如何?”一旁的武文山悄悄凑到阮世敏身边问道。武文山作为唯一一个和海贼交手过的武朝军丁,尽管他手下所有人都陷落在了海贼手里,但是他却有返回海滩还能安然返回的经验,自然成了阮世敏所仰仗的情报来源而留在阮千户身边。
阮世敏此时心里也没有底。“不知海贼之战力是否都有如你所说之凶悍,如若皆是如此,这仗真无甚胜算。”
武文山连忙解释道:“小人认为绝无此番可能,小的曾经多次探查到贼人营地,内有众多妇人,亦有孩童。每日只有少数海贼持精良火铳游走于营地之外,其他人众皆持农具劳作于地上,以小人所见,海贼能战之兵不过百人,若是我三千人众两路袭之,必能大破海贼。”
阮世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本官最怕之事就是不得不以我家丁强攻,海贼火器犀利,我亲兵又以刀枪弓弩为主,只怕损失过大。”
“大人的行伍之中有三位火炮,以此军国利器打头阵,贼必不能当。早年对抗海寇之时也曾见过海寇以螳臂挡车之势冲击朝廷天军之炮营,火炮天威之下,贼众皆片刻之间化为土鸡瓦狗,攻势亦土崩瓦解。明日之战,大军必将以万夫不当之勇破海贼于须臾之间。”武文山此时马屁拍得劈啪作响,明日之战对于他而言意义非凡,若是成功破贼,大胜之下,自己不仅不会被追究脱逃之责,反而有可能升官发财……想到这里,脸上笑容简直如同一朵展开的菊花一般,那马屁更是如同不要钱一般往外丢得“piapia”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