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是勉强看懂,至于写什么赏析,他能想到的也无非是,字句工整,声律铿锵之类的。
这算是一个拔高题了,先放一放,骡子继续看下一道题,是一篇宋词,同样要求鉴赏。
宋词鉴赏起来还是相对容易一些的,骡子也只能照着自己的感觉给了。
好不容易胡诌八扯了一通,骡子开始看第三道题,这一看,他直接傻眼了,呆了半天确定自己没看锋,这个死变态的粱老头居然要求学生用一篇唐诗来描述如今岭南大学,可以针砭时弊,也可以称颂赞美。
要求写律诗,最好是七律,如果写不出来,写绝句也行。
我的个亲娘啊,这还是文史考试么?不带这么出题的啊,这不是要人命么?
这时候,在教室的角落里,在左绒绒终于无视周健,坐回了讲台之后,周健用胳膊肘撑着脑袋,好不容易调节好了平衡,小心翼翼的将意识切换了回去……
在西湖苑宾馆,周健在电脑前跟三个枪手沟通着,“大哥,你好歹是博士生啊,研究唐宋诗词的,让你写个宋词鉴赏,拿出一点水平啊,鉴赏宋词你起码得用宋词写出来吧,这篇宋词词牌名是《水调歌头》,你也写个《水调歌头》吧。”
“不用这么高调吧。”电脑那边传来了博士生的回话。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上了老师的小本子,不高调一点真心不会让我过的,距离交作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让你写一篇宋词,不难吧。”周健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其实在考试。
“岭南大郸你们教授是谁?”“粱光章。”
“果然是他,那我知道了,你给我的宋词就是粱教授自己写的,他是个文青呢,对现在的教育制度很多不满,我知道这篇咏莲的词他想说什么了,他是在借莲huā自比,在这个学术腐败的教育系统中出淤泥而不染。”
“原来是这样,听你这样一说很有可能。”周健再读了一遍那篇写莲huā的宋词,还真有那么点味道,但是如果不知道粱老头的为人的话,是很难看出来的。“还有一篇给岭南大学唱赞歌的七律,你也帮我写好了,一个半小时内搞定啊。”
“唱赞歌?不不不,粱教授对现行大学的内部政治体系颇有微词呢,他肯定希望看到针砭时弊的文章,我就查查粱教授这几年的〖言〗论,给你写出一篇讽刺现有教育管理体系的七律来。”
“行,要是我过了,给你加钱。”周健关掉第一个对话框,然后打开第二个,这个枪手是搞南北朝文学的,“1你的骈体文看的怎么样了啊?”
那边回答道:“这篇骈体文用了一些现代的手法,应该是现代人写的,大概能搞懂。”
“嗯……可能是粱光章粱教授自己写苒。
“粱教授,原来是粱教授的文章,原来如此,这我完全懂了,你要我把评论鉴赏写成骈体文的格式是吧。”
“嗯,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写一篇骈体文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
“短一点是没问题的,不过水平有限,糊弄一下外行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就行了,靠你了。”
周健关掉第二个对话框,然后打开第三个,这位是搞魏晋文学的,“这位大哥,你评述建安风骨的古风写的怎么样了啊?”那位枪手回答道:“建安风骨的精觏无非在“风骨,两个字上,
刚劲之气十足,道劲与文采并存,慷慨悲凉,字里行间灌注阳刚之气……”
“打住,打住,我只是问你那首古风写好了么?”“还没。”“晕,好吧,反正还有时间,对了,给你个提示,出题人是粱光章粱教授,我琢磨着粱教授之所以喜欢建安风骨,是因为他本身对现有的文学风气不满,这是刚才有人跟我说的。”
“哦,粱教授,我明白了,他在国学的圈子里很出名的,前几个月还在文坛上大声呼吁现在文人应该 不为五斗米折腰,呢,我知道他喜欢看什么,放心吧。”
“行,靠你了。”
周健关掉所有的对话框,然后开始翻书查其他的题目……
在讲台之上,左绒绒皱着眉看着坐在教室角落里的周健,别人都在闷头答卷,这厮盯着卷子发了半天呆,之后脑袋越来越低,最后竟然趴在了桌子上!
左绒绒恨得牙痒痒,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他完全当成耳边风,现在在考场上打瞌睡。就算你完全不会做,但好歹态度要端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