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淍没有再问,他知道,功夫是靠自己锻炼出来的!
他开始持剑刺向太阳,他的双目经受着艳阳的照射。
武功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勤学苦练习得的。。
“你练了多少刺了?”逍遥子冷冷的问道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熊淍没有停下动作,依旧倚剑刺日。
“为什么把剑鞘扔掉?”逍遥子双眼一簇,看着他无鞘的剑,开口询问。
“为了随时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我省去了从剑鞘里拔剑的那个步骤”熊淍的声音也缓缓变冷,开口回答道。
逍遥子摆了摆手,迈步离开了,他没有多说一个字。
“师傅,我已经练满了二十万剑”
“……”
“师傅,我每一劍都是兩刺,這個動作也已练满了三十万剑了”
“……”
“师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劍,光這個動作已經练了五十万剑了,我還要繼續再練嗎?”熊淍艰难的抬了抬已经将近麻痹的右臂,虚弱的说道。
很意外,逍遥子这次并没有直接离去,他的双瞳看了看熊淍的手,又看了看他尚未收回的剑,没有说话。
“锵!”
猛地一道青影自逍遥子手中刺出,猛地袭向熊淍胸口!
这一剑,迅疾无匹,可以看得出,逍遥子并没有留情。
“锵!”
熊淍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长剑翻转,剑锋猛地探出,正是刺阳一剑。
“咔!”
熊淍终究还是慢了半分,青影先一步刺在了他的咽喉。
但青影却也不知不觉得断了一截,剑势一滞,青影显露,竟是一柄竹剑!
熊淍的额头,汗珠已经密布。
“雖然你還無法練出傳說中的劍氣,但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跟師傅出去走走吧”逍遥子斜倚长剑,冷颜开口,没有多说,只是迈步远去。
熊淍揉了揉自己右手的虎口,他根本无法想像,一根普通的脆竹,居然在师傅逍遥子内力的灌注下,能赢如钢铁,甚至让自己右手虎口震得发麻。
“你若是再不走,就等着在这片竹城中等死吧。”逍遥子走到门口,微微侧头,对熊淍吩咐道。
“是,我这就来。”熊淍应了一声,赶忙跟着蹿了出去。
追赶的熊淍并没有发现,在竹林院落的另一角,已经多了一名死尸,身穿黑衣,胸口被一剑洞穿,那是逍遥子的链剑……
浓密的林子外,王员外的府邸内。
一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剑客矗立在王员外的内堂,他半俯着身子,用手掌抚摸着王员外尸体,抚摸着他致命的胸口剑伤。
“剑刺耀阳,绝杀链剑。”黑衣人细细的低看着内堂中死去的王员外,低声冷语呢喃道。
这黑衣人的腰间,也有一柄剑,那是一把刻画着飞翔的鸿雁的长剑,不用多问,这黑衣人,自然也就是人如剑的暗河杀手‘鸿雁’。
鸿雁低头仔细的看着王员外的伤口,脑海中模拟着王员外被绝杀时的场景……
“锵!”
逍遥子猛地自空中翻下,灵山二老夹攻而来,掌风呼啸,如似野兽。
“飕!”
逍遥子猛地一挥右臂,铁链摩擦,刺耳的铮鸣声连响,链剑猛地掷出,寒剑破体穿透了王员外的心脏,毫不留情,贯穿而过。
而逍遥子猛地一拉手,铁链回缩,染血的剑锋已然在手!
“吱呀。”
一声鸟儿的莺鸣传来,打破了鸿雁的思绪。
“逍遥子,果然是你... ...”身穿黑衣的鸿雁,低垂着双瞳,手掌轻轻地移到腰间佩剑之上,狠声呢喃着。
“扑通扑通……”
鸟儿翩飞,落于鸿雁的手掌之上,这是一只灰黑色的飞鸟,名为‘灰线’,通常被训练,用于侦查,它们的目力甚至可以与鹰相比,而且体积渺小,不易被发现。
黑衣人鸿雁看着落于掌中的鸟儿,笑了笑,扶了扶它的羽毛,接着拆下了他腿上缠着的布条。
那是一片染着血的羊皮纸条,鸿雁缓缓打开,只有四个字。
“逍遥,鬼竹。”
鸿雁双眼看着面前纸条上的四个字,眼中顿时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火,点了点头,猛地将纸条撕碎,一个跟斗卷起,身形已经翻飞不见,消失的无影无踪。
逍遥子十年春秋隐现,链剑重出武林江湖。
剑刺耀阳,绝杀链剑。
这是逍遥子的绝招,也是将来,熊淍的绝招!
一剑刺向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