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隐藏身份,如今却被人识破,就算他伪装得再像,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熊惆所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可如果蛇妖不是杜坤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师父尚在人间的消息?”熊惆是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蛇妖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自己怎么猜都猜不透。
石南山师徒四人围攻蛇妖,就算是蛇妖的武功再高,一个石南山他都很难对付,更何况又加上了刘文孝三人。仅仅是十几个回合,他就已经被石南山击中了一掌,又被刘文孝的镔铁剑砍中了胳膊。
蛇妖本来刚才已经被石南山所伤,如今再次负伤,岂敢恋战,当下瞅了个破绽,挥掌猛击黄文礼。
黄文礼一惊,急忙退开数步,蛇妖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窜出了四人的包围圈。
“恶贼,休走!”石南山和刘文孝、董文义三人抢步跟上,就想拦住蛇妖。
却见蛇妖猛然匍匐到地上,身体晃动了几下,忽然犹如一条游蛇一般,前胸贴着地面,急速朝着树林中逃去。
石南山四人顿时大吃一惊,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就在他们迟愣的这一刹那,蛇妖已经闪入了树林,消失不见。
“追!”石南山一声令下,就要带着刘文孝三人追赶蛇妖。这个蛇妖害死了他那么多亲友,他万万不可能放蛇妖离去。
“大庄主,不可!”熊惆突然抢身上前,拦住了石南山,随即指了一下远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单文信。
石南山立时一惊,急忙来到单文信的身边,却见单文信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已然奄奄一息。
当下,石南山不敢犹豫,急忙让熊惆和夏芸二人将单文信扶起,然后盘坐地上,双掌贴上单文信的后心,以内力给单文信运功疗伤。
“师父,你在这里救老七,我们去抓蛇妖!”刘文孝对石南山说道。他本来不相信熊惆的话,认为蛇妖只是熊惆捏造出来混淆视听的。今日亲眼所见,才知熊惆所言不虚,一想起蛇妖主使逍遥子杀了九道山庄那么多朋友,刘文孝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抓住蛇妖,将他碎尸万段。
石南山此时一心给单文信疗伤,也没有精力和刘文孝说话,只是冲着刘文孝轻轻摇头。
刘文孝性如烈火,脾气一旦上来,哪里还顾得上石南山的阻拦,当下就要提剑朝树林中追去。
“刘二侠不可!”熊惆急忙阻止道:“蛇妖武功盖世,连大庄主都无法奈何他,你们又岂能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如果你们一走,万一蛇妖卷土重来,谁来保护大庄主和单七侠?”
刘文孝本来就很讨厌熊惆,眼下听到熊惆说自己不是蛇妖的对手,刘文孝更加怒从中来。如果熊惆不说这句话,他还有可能不去,熊惆既然认定自己不是蛇妖的对手,自己就非要擒住蛇妖,让熊惆看一看。
当下,刘文孝对董文义和黄文礼二人说道:“老四、老五,你们留下来保护师父和老七,我去追赶蛇妖!”
说着话,他也不给那二人分辩的机会,提着镔铁剑,进入了树林之中。
董文义和黄文礼二人急得直跺脚,有心想要前去帮助刘文孝,可是如今师父给七师弟疗伤,身边万万不能无人照看。诚如熊惆所说,如果这是蛇妖的调虎离山之计,自己二人一旦离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石南山见到刘文孝不听劝告,独自一人追赶蛇妖,也是十分着急,可是眼下救单文信的性命要紧,别的事情,石南山也顾不上了。
转眼一个多时辰过去,石南山这才将双掌从单文信的后背上撤回,董文义和黄文礼二人急忙扶住了他。
只见此时石南山的脸色也是十分苍白,满头都是大汗,因为单文信的伤势实在太重,所以对他内力的损耗很大。
夏芸急忙走了过来,对石南山问道:“石盟主,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石南山点了点头:“我已用内力护住了文信的心脉,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在场众人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只听石南山又说道:“但是,我们必须马上赶回九道山庄,再用药物对他加以调理。否则的话,时间一长,他还是难以保住性命!”
当下,石南山吩咐董文义和黄文礼二人将单文信扶到马上,然后对着熊惆一拱手:“熊少侠,我们先告辞了!至于蛇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熊惆点了点头,和石南山拱手告辞。石南山带着三名弟子,策马疾驰而去。至于刘文孝,石南山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回来以后,如果找不到石南山他们,也一定会自己回九道山庄的。
见到石南山他们走远,熊惆对夏芸说道:“我们也赶紧走吧,如果蛇妖卷土重来的话,以我们几个人的武功,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夏芸点了点头,和她那五名师兄将北宫成广扶到马上,熊惆也将逍遥子扶上马,一行人急速朝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