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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钮祜禄·荷兰就这样成了康熙的女人令她目瞪口呆,但是一切还没有定数的情况下,她觉得这深宫大院里,一切都有可能,一切又不可思议。
雍正到底长啥样?是胖是瘦,是俊是丑?是麻子脸还是酒糟鼻?
兰琴被自己这些个想法弄得更加睡不着了。
……
四爷黑着脸,从宫里出来了。
苏培盛一看他的步子和神气,就知道主子爷正在生闷气,而且是相当不舒爽,便提着小心,小跑着跑到四爷四边,弓着腰说:“主子爷,赶紧上车吧,车里备着羊汤呢。”
这也是苏培盛一直能在四爷身边一待,就待了十几年的缘故,他比四爷大了几岁,是从阿哥所就开始伺候着的。每次跟着四爷进宫,他也只能和马夫守在大门口。见四爷每次出来都饿得不行,苏培盛就自作主张地带起了干粮和羊汤。这初春,天气还很冷,这个时候喝点羊汤,那是很暖和的。
四爷不答话,但也没有冲他发火,只快步走到自家的马车边。
苏培盛赶忙跑到四爷前头,跑到马车边,便立刻俯身跪了下去。这是要让四爷拿他当板凳。
四爷看了看那奴才,便踢腿踩了上去,才上了马车。
苏培盛立刻爬起来,跟着也上了车,见四爷的脸没那么黑了,才敢拿起早备在车里的羊汤端到四爷跟前。
四爷端着羊汤,心神却已经不在车里了。
今儿一天,他都在上书房陪着太子看了各地送来的折子。本来,他是可以不进宫的,只是今天是选秀的第二场,他拖人打听了,钮祜禄家的女儿是今天进宫的。
他知道,他进宫也见不到她,只是在家里就是坐不住,这便进来了。
出来的时候,又被德妃的嬷嬷叫去了永和宫。
储秀宫传来了话,钮祜禄家的女儿被皇帝直接给留牌了。
当时,四爷一听,心就一沉,本来就没多少话与德妃说,这下就更沉闷了。
德妃见四爷沉着脸,还以为是他怪罪自己没帮他将钮祜禄氏留下,心里也开始郁闷了。
一时间,母子两人僵了起来。幸亏,德妃身边的嬷嬷打了个差,说是十四阿哥等会要来和德妃用晚膳,这才让四爷先出来了。因为四爷是从来不会主动留下来与娘娘和自己的十四弟用膳的。
“主子爷,奴才再给您盛一碗吧。”苏培盛不知道四爷究竟在宫里受了什么气,只好更加殷勤地伺候着。
四爷被他这一声,给惊醒了。
“你说,怎么遇到一个想要的人,却往往又要不着了。”四爷突然道。
苏培盛听得云里雾里,自然不知道四爷说的是哪个人。
四爷掀开车窗,看了一眼逐渐远去的紫禁城,眼里尽然有了一点不可明了的怒意。
想要的女人,要不到;要想要的额娘,也要不到;想要的兄弟,还是要不到。自己的命生下来就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车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