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满脸骇然之色。
别人不清清楚,但他自己可是明明白白的知道,刚一对方的视线相对,自己就陷入了幻境当中,不知怎么的就昏倒了。
陆旭此刻也满脸的凝重,心念急转的考虑起了应对之策。而高台之上的卢开云,见到这种情形,也是心中一惊。
而此刻,另外三处擂台上的激烈比斗,也纷纷有了结果。
如陆旭所料,那独孤家的独孤凤与黄衣青年王师,轻易的便击败了其他的两名修士,一个是被银镜的银光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一个是被符篆之海给淹没了。
而另一场比赛的胜者,却是一名驱使着火焰的修士,此人似乎也驯服了一种火焰,也是一名黑马的样子。
根据陆旭判断,其施展的火焰之威,丝毫不在其之下。
十人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第二轮比赛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结果比赛方一开始,其中一处擂台便已然分出了胜负。
秦开再度使出那颇为诡异的铜镜,将对手的法器定住在半空,然后一收,再用幻术使对方失去反抗的能力,便轻描淡写又取胜了。
“刘兄可有看出此子所用是何秘术?”玉台之上,一个鹤发老者见到自己家族子弟竟也被如此击败,脸色不由的微微一沉,向一边的长须老者问道。
“此人的幻术颇为诡异,老夫虽知数种类似幻术,但对精神力的要求极高,并且几乎都要求有特殊的灵体。此子的灵体老夫实在看不出来。而且对方那面铜镜似乎可以禁锢法器,一旦使用法器就会被对方收走,实在是防不胜防。”长须老者摇摇头的回道,接着满脸凝重的向王师所在擂台望去。
眼下几名大比前十的修士中,仅有王师一人可以不使用法器,而施展符篆配合符阵应敌,或许有一线获胜的可能。
与时,黄衣少年王师所在的擂台上,身前各色光晕此起彼伏,眼花缭乱间,一条条火焰小蛇,便从这些晶光闪闪的法阵之中一窜而出,俨然是其再次施展的某种符阵。
而王师此轮的对手,却是那名独孤家的女修,独孤凤。
此时,但见此女身形矫捷如飞,身形闪转腾挪间,那些扑面而至的小蛇,竟连其一个衣角都抓不到。
与此同时,一道碗口粗的银芒,正同样若隐若现的飞速闪躲着小蛇,离王师越来越近的样子。
王师突然朝其身前的一处法阵虚空再次祭出符篆,数条火蛇顿时从其中一闪而出,并顷刻间凭空消失不见。
下一刻,其面前不远处的一团银芒四周,一阵轰鸣声传来,五条火蛇骤然间破空而来,并往中间一个聚拢,俨然形成了一个火蛇圈一般。
银芒一敛之下,长丈许的银色匹练却正被火蛇圈围在中间。
王师则二话不说的一挥衣袖,数张符箓一闪而出,并纷纷没入火蛇圈之中。
但听“嗡”一声,火蛇圈表面,一条条火蛇不断没入其中,俨然形成了一个火蛇圆桶。
火蛇包围之下,银色光柱不断的与火蛇消耗,似乎已光芒暗淡,现出了银镜的本体。
此刻,独孤凤却仿若未闻一般,仍旧自顾自的闪躲着密密麻麻的小蛇,只是手中却在结着某种法决的样子。
玉台上王家的中年人见到这番比试,面上不禁闪过一丝欣喜,显然这场比试王师已经大占上风。
而独孤家的一位中年美妇,此刻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美眸晶光闪动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大多数人都认为独孤凤已没有什么胜算之时,场上的火蛇牢笼之中,却突然传出一声尖锐的清鸣之声。
下一刻,一道丈许粗的银光赫然从火蛇牢笼顶部冲天而起,原本坚不可摧的牢笼顶部,竟被生生击出了一个大洞。
牢笼上方的半空之中,银光散开之后,却显露出两面银镜,双面银镜一合之下,竟是变成一面磨盘大小的镜子,上面布满了银色灵纹,一道银光在镜面跃跃欲出,光华流转不停。
下一刻,银镜微微一颤之下,便射出一道碗口粗的银芒往黄衣少年方向激射而去。
王师见此,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单手一扬,再次向两侧符阵连连打出数道法诀,晶光一闪后,十余只红色火鸟从符阵中一飞而起,往银色光柱一迎而去。
独孤凤见此,连忙单手掐诀,冲银镜打出一道法诀,随即就见银镜猛的一颤,顿时数道碗口粗银芒夹杂着音浪声席卷而出。
堪堪而至的十余只红色火鸟,在银芒一卷之下,周身一阵劈啪声响,就纷纷化作十余张残破符箓的散落而下。
“轰隆隆”的一连串巨响!
接着夹杂着音浪的银芒,毫不停留的紧贴着地面一卷而过,摧枯拉朽般的将黄衣少年身前的五六个符阵,直接轰得粉碎,化作了漫天四溢的光点。
黄衣少年一惊,手中法决一变,就要催动其他符阵。
但就在这时,其直觉头顶霞光一卷,银镜就蓦然浮现而出,同时一道银光一射而下。
仓促之中,王师只能袖子一抖,再往空中射出一张金色符箓,化作一层光幕将其笼罩其中。
但一声巨响后,金色光罩便被银色光柱一下洞穿而开。
黄衣少年彻底暴露在了银镜之下。
正当所有人期待王师是否还留有后招之时,黄衣少年却目光微微一闪后,忽然一脸平静的说出了三个字:
“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