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喝的结束,演武场上众人开始收功。执事于浮又是如往常般一甩衣袍,理也不理的大踏步而去,一会的工夫,就不见人影了。
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执事于浮还是如刚来的时候一样,平时教导虽然还算用心,也会回答一些大家提出的问题,就是不怎么理人,每天板着那一张脸,好象有人欠他的钱似的。据大家伙私底下猜测,这个于浮不是为人狂傲就是脸上受过伤,还是很重的那种。
早操结束后,“哄”的一声,大家伙各自散开了,急不可奈的呼朋引伴,打闹嬉戏,谈天说地去了。只有少数人急匆匆的离去,各自找地方用功去了。毕竟众人的年龄还小,虽然吃过一些苦头,三个月的悠闲生活过去,已经淡忘了许多,小孩子么,没有那么深刻的记忆。只有年龄稍大些,还有一些心里藏着秘密的人懂得刻苦用功,夏元三人也是如此。
三人却没有急匆匆的赶着。三人修炼的都是基础武学中的基础武学,每天修炼内功的时间都有限,多则伤身。唯一会的开山掌早就练的烂熟于胸,只差与人生死相搏的经验。虽然继续练下去也有所进境,但所花的时间不是一般的多。执事于浮也没有传下别的武学,所以三人最近有些无所事事。
炼体是武学的起步阶,分练力、练劲、练体三层。炼体境的要求是打通体内的经脉,人体有一百零八处大的经脉,只有把这些经脉打通,进行下一步,才能蓄气,养气,气行全身。练力层要求打通三十六条经脉,练劲层是打通七十二条经脉,达到练体层自然是要打通一百零八处经脉。打通经脉之后,聚集出第一缕内力,就正式晋阶到了养气境。
至于怎么打通经脉呢,就靠人身体内的一口丹田气。每当运气调息之时,就在把体内的能量转化成内气,以打通经脉。这就要求习武之人身强体壮,不然哪来的能量给你转化内气,也就限制了人们进步的速度,毕竟人的身体是有限的,伤了根基那就玩完了。就算大门派,大世家的天之骄子们,也不能提速多少,再多的资源也要人吸收的了,身体还没有长开嘛!顶多就是所学的武学要高级,能更好的转化气息,精纯内气,打深基础,等待长成之后一步冲天。可以说,在初始的时候,大派弟子并不比别的人快。但等年龄一到,身体发育完全,多年打下的雄厚根基及丰富的资源可以让他们迅速提升,无需担心伤了根基。借此以名扬天下,展门派之威名。
夏元等人现在还没资格知道这些,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操闲心的。只是内气进展太慢,让他颇有些无奈。三个多月过去了,才打通了十八条经脉,连练力层都没迈进。这还是前面的经脉,后面的经脉随着打通的逐步增加,难关度也逐步增加,越来越难以打通。夏石倒是比夏元打通的经脉多,足有二十一条。在夏元了解的情况中,这批人里面就夏石进步的最快,比较起来,夏石的资质在这批人里是最高的。至于大门派内的弟子,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孰高孰低。夏图嘛,跟夏元差不多,也打通了十七条经脉。能说不愧是亲兄弟吗,资质都差不齐是一样的。
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完后,夏元又把心思转到修为的进展上来。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提升修为呢?夏元一个人在那抓脑胳肢了半天,一直到接近三人的住处,他无奈的宣布,一无所得。这根本不是他这个菜鸟所能思考的,要是他这个对武学基本上一无所知的新手都能解决的话,那么整个世界就开始崩塌了,因为世界的规则被他破坏了。
不知自己险些成为大魔王的夏元正在一边生着那不知哪来的闷气,望着天空一言不语,活像个看透人生的隐士,透露着一股伤春悲秋的气氛。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来了一位绝世高手呢!不得不说,夏元装比的本事越发精湛,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求生技能。
夏图和夏石望着夏元的样子,面面相觑,不知夏元在搞什么飞机。在两人看来,如今的生活非常的幸福,再也不用为每天如何填饱肚子而发愁,也不会在破庙里受着寒风刺骨的痛,还有武功学。连原本对丐帮颇有微词的夏石都满意不已,要是能重振夏家那就更好了。夏石有点贪心不足的想道。
夏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对此二人的疑问,夏元白了两人一眼,丢下一句“夏虫不可语冰”,施施然的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两人莫名所以,互望一眼,对夏元的话不知其解,心里却莫名的涌现出一股崇拜之情。
“不愧是大哥啊!”
“不愧是少爷啊!”也不知道是哪里不愧了?
夜色降临了,山谷里一片漆黑,所有人都回屋休息去了,累了一天,大家早早的睡下了。
躺在床上的夏元睡不着觉,想起白天思考的问题,一个人静静的思索起来。既然没有好的办法,那就这样先过吧。这一年都得呆在山上,谁也不能下山,等下山的时候再说。至于下山以后能有什么办法,那只有天知道。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夏元用老辈人的古语安慰着自己。
再加上自己也没有钱,就算有钱在山上想买什么也买不着。自己等人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峡谷,四下无人,丐帮专门为普通弟子准备的。乞丐嘛,你见过有钱的吗?有钱的乞丐在这里是找不着的。
等我以后武功大成,纵横江湖,看天下哪里还拦得住我。夏元迷迷糊糊之间,脑袋里冒着这个想法睡着了。
在梦里,夏元正在大杀四方,大群小弟磕头就拜,无数美女投怀送抱,会尽天下英豪,自己长生不死,寿与天齐。
房屋里,他紧紧的抱住枕头,流着哈喇子,嘿嘿的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