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过好这余下来的日子,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有着新禹的关系,苍军一家三口当然也毫无意外地进入坤园之中,新禹的后娘关菲的母亲已经去世,只余一个老父,没有兄弟姐妹,关父对苍军也是不错,所以,关菲的父亲也将随着他们一起进入坤园之中,而苍军的父母,新禹的爷爷奶奶一家,也一样有了这个机会,简惜开始时,并不想把苍军的父母一家人接进去,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那样的话,苍军也不会好过,虽然已经不是夫妻,可是苍军曾经毕竟与他十几年夫妻,对她的前身袁彩衣,也是很不错了。
做人得讲良心,新禹奶奶虽然对袁彩衣曾经有过一段很不好的回忆,可是毕竟已经过去了,当时的苍军也一直是站在她这一方的,当初新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他奶奶曾经因为袁彩衣看到高烧不退的儿子说了句‘孩子能不能是脑炎啊?’而引起了新禹奶奶的破口大骂,并把怀中的新禹摔在了餐桌之上,小新禹哇哇大哭,他奶奶则坐一旁的地上,拍着大腿骂着袁彩衣‘你这个犊子玩意儿,你咒我孙子是不?你能不能说出句人话?你给我滚,滚出我们家,你别在我眼前出现……巴拉巴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袁彩衣那时已经被婆婆的彪悍吓蒙了,袁妈本身就是个知识女性,袁彩衣长那么大,也没见识过这样的架势,没有声音,眼泪就那么扑簌簌地往下流,不知所措,袁妈曾经对她说过‘嫁人了,不比在家,公婆都是老人,老人说什么得听,即使错了,也不要往心里去,他们是老人,要尊敬’云云。
如今再看地上哭的昏天黑地,拽着痰盂往里面甩着哭出来的鼻涕的婆婆,袁彩衣脑中一片空白,‘扑通’便跪在了婆婆面前说道:“妈,您别哭,是我不对,是我惹您生气了,您别哭坏了身子……我这就走,这就走——”满脸泪水的袁彩衣,没有得到婆婆的原谅,并没有让她起身,可是想起自己还要收拾东西走人,所以十几分钟后,无奈只能自己起身,边流着泪,边打包着行李,他们自己的房子因为冬天太冷卖掉了,孩子那么小,就暂时住到了婆婆家,可是没想到却又被撵了出来。
苍军那时只是关在房中无声的掉泪,却并没有站出来为自己受了委屈的媳妇说过一句话,但是看到简惜背着包,抱着孩子往外走时,却跟了上去,就这样,一家三口离开了新禹奶奶家,回了袁爸袁妈家,也就是袁彩衣的娘家暂住下来。
……简惜至今还能想起当时的一幕幕,那时她真的真的委屈和冤枉至极,所以印像极其深刻,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不还是苍军的至亲吗?她又能怎么样?算了,一切都过去了,自己如今根本与他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多他们几个,坤园之中还是能放得下的。
不过在坤园之中也没有给他们特别安排什么,别人什么样的条件,他们也是,不过,这些对于生命来讲,又算得了什么呢?
简惜并不知道的是,苍军自从在新禹手中得到了武功秘芨后,便真的开始修习起来,他本也不懒惰,再加上洗髓丹和天香丹的改造之后,虽然没有灵根,但是习武的根骨却是被整治的极佳,再加上新禹时不时地会回去讲解,苍军这几年来的成果也很是喜人,居然已经步入了先天一层,在普通人中,已经是个少有的高手了。
苍军记住了儿子的话,习武到了极致,也可以以武入道,凭武筑基,袁方两家之中的长老们,不有没有灵根,全凭武力达到极致,再加上筑基丹的功效之后,进入筑基期。
看着父亲居然进步的如此之快,新禹不禁有蓄心,他在心底里面是希望苍军可以和他一起去往旋丘星的,可是……可是他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那个女人。
可是——他不希望看到如果苍军筑基失败,不想此次前往旋丘星成为他们的永别,他应该和简惜好好谈谈,他想听听她的意见。
有那个女人在,如果看不到,简惜也能不受一点影响,可是——如果让她也随着他们一起去往旋丘星中,简惜能一点不介意吗?新禹不用想,也能猜得出来。
“新禹,那——你是怎么想的?”简惜一抹苦笑一闪即逝,然后看着一脸复杂的新禹问道。
“我——我想爸爷能和我们一起走,可是还有苍新恒和关姨,爸爸不可能会舍弃他们母子的,所以可不可以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新禹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