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任秦王,未来的秦始皇帮你梳头发,这种事简直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还是想想就好了。
嬴政的人生里,除了前面九年在赵国当质子之外,后面三十年都是身处咸阳宫之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起床就有人帮他梳头净面,而他帮人家……呵呵。
所以,你能指望一个家务技术为0的人,给你梳头吗?头发都被拉得疼死了,简直梳哭了好嘛!
父王问我为什么眼睛里常含泪水?只因为儿臣……太感动了。
“傻孩子,用得着哭成这样吗?”嬴政将胡亥头上最后一根呆毛拉平,看着眼睛红肿,哭着泣不成声的幼子。
“孩儿……孩儿……是太久没看见父王了……父王对孩儿真是太好了……”胡亥看着地上那一大把头发,将铁血的治国方针发挥到头发上来,赶情不是自己的头发不心疼。
胡亥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乖巧的小孩,他爹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这么乖巧懂事。那真是,父王虐我千百遍,我待父王如初……呜呜呜,人家的初恋也没有了。
“好啦!不哭了!”嬴政看着哭着哭着,又趴进自己怀里的胡亥,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开口说道:“天色不早了,父王也该先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胡亥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嬴政,“父王不去看九鼎吗?”
“九鼎?没时间了,还得赶回去,先不去看了,明天再来看吧。”嬴政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道。
“父王……”胡亥坐在地上,一脸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嬴政,表情呆呆的,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真可爱!”嬴政没忍住,顺手又掐了掐胡亥的小脸蛋,开口说道:“养胖他!”
“啊?养胖谁?”胡亥一愣,父王四十岁还不到,不会这么快就得老年痴呆了吧?
“你的腮帮子啊!”嬴政弯下腰,轻轻抓住胡亥两边腮帮子,摇晃着说道:“都不好抓着摇了,以前明明轻轻抓一下,就能拉着你的脸摇的。”
“父王……松手松手……这是您儿砸儿砸……别给我扯成大饼了,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锥子脸啊!”胡亥挣开嬴政的手,然后站起来,“嗖”得一下躲到小比熊背后,抱着小比熊,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捂着腮帮气乎乎的看着嬴政说道。
“锥子脸?还毛遂脸了!脸这么小,下巴这么尖,面相不好看,还是养胖点好,看着有福气。”嬴政充分发挥了他作为“史上第一封建迷信男”特质,一下子就将胡亥的脸胖和脸瘦,发展到了“有无福气”这个高度上来。
“父王,您真是……”胡亥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这年头的人,喜欢白白胖胖小圆脸,同时觉得小圆脸有福气是没错,但是……从自家父王的后宫来看,他喜欢的根本就是锥子脸嘛。
“好啦!别生气了,父王走了。”嬴政恋恋不舍的看了自家宝贝儿子一眼,哈哈一笑,摸着胡子,转身走出房门。
“父王父王!你去哪啊?”胡亥从小比熊身后跑出来,还想去追嬴政,却被赵高一把拽住,“赵高,你干嘛呢?干嘛拉我?”
胡亥一脸不快的看着赵高,竟然敢拉本公子?最好给本公子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哼哼!
“少公子,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你就没发现大王是单独离开,提前偷偷跑来的吗?还想叫得大家都知道吗?”赵高没好气的看着一脸呆蠢样的胡亥,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这熊孩子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应该是假蠢吧?一个会利用九鼎给自己造势的人,怎么能是个蠢货呢?别人不清楚,自己还能不清楚吗?自从九鼎的事件之后,大王看扶苏公子眼神都不对了。
“偷偷跑来?为什么?想提前看……”胡亥抓了抓后脑勺,脸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羞涩表情,“讨厌!不就是多等一天嘛!又不见不到!父王怎么那么急啊?好啦好啦!你先走吧!晚了又要赶夜路,要注意安全!”胡亥说着,将赵高往门外推,边推边说道:“记住!照顾好父王!赶车别赶太急了!要小心!我就不去大门口送了!拜拜!明天见!”
赵高出了门,上了马车,才拿起马鞭,就听见车厢里的嬴政忽然开口说道:“这孩子的警惕心怎么这么高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啊?没有受委屈,大约是上次项羽的事闹得,大王您又是轻车简从而来,没有提前通知少公子,所以少公子有些紧张了吧。”赵高开口解释道。
受委屈?赵高真是很想跟自家大老板说,就凭他是大王您的儿子,也没人敢给他委屈受啊!说实话,他也不给人家委屈受就不错了,这么一个小杀星,谁敢惹他啊?让他受委屈……大王您脑洞太大,是病得治!
“项羽的事……哼!六国那群余孽!果然都跟胡亥说的那样,是养不熟又不叫的狗,拿着你的好处,还时不时骂你几句,然后就等着你虚弱时反咬你一口。反到是如果你没事就杀上几个,他们怕了,知道你不是开玩笑的了,自然就跑来跪舔你了。”嬴政怒气冲冲的说道。
虽然秦灭了六国,但自己不但没有对六国遗留下来的那群贵族、官员动手,还给他们保留了原来的薪俸,让好他们不至于生活陷入困境。结果呢……这群家伙,天天在寡人背后黑寡人;而胡亥把楚国的贵族差不多都大清洗了一次,但现在却没有一个楚国人敢在公开,甚至在私底下说胡亥的坏话,一提起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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