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他现下又不是外人,是咱们家的女婿,我不护着他,倒护着外人去?”
傅月明含笑试着问道:“若是他此去京城,竟没考中呢?母亲可要悔了这门亲事?这亲虽是父亲与我定下的,我可知道母亲的厉害。母亲若要做什么,父亲是敌不过的,只好乖乖听命罢了。”
陈杏娘笑道:“你这个孩子,倒调侃起长辈来了!”因就说道:“你说这话,也未免把你妈瞧得太轻了。我虽是望你嫁做个官太太,倒也没昏聩到这个地步。你们到底是定过亲的,咱们又是在这城里世代居住的人家。若是为这点子事就毁亲,传扬出去,这满城的人岂不都笑话咱们趋炎附势?再者说来,这女方毁了亲,再要说亲,就难寻着好人家了。如此,岂不是误了你的终身?”
母女两个说着话,外头小厮来报,说道:“太太,林家打发了两个媳妇儿过来,说林姑娘请咱们姑娘过府一叙。”
二人闻言皆是一怔,陈杏娘便说道:“她家姑娘刚落了水,这才救起来,不说静养,着急忙慌的接月儿过去做什么?”因问道:“人在何处?先请进来罢。”
小厮应命而去,不多时便带进两个家人媳妇。
陈杏娘打眼望去,见这两人虽是林家三四等的仆妇,却也是穿着不俗。
这两个女人上前,先与太太问了安,又向姑娘问过好,就在地下立了。
陈杏娘含笑问了林家一家子安康,便关切问道:“昨儿听闻林姑娘失足落了水,还受了惊吓,我同老爷都挂心的紧,打发了人略送了些薄礼过去,不知可怎么样了?林姑娘这等千金之躯,哪里受得了这份罪呢。”
那两个女人陪笑说道:“我们老太太说了,多谢傅家太太记挂,送我们这些厚礼。太太不知,这林姑娘年纪虽小,却是老太太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她但凡有个头疼脑热,老太太便吃不下饭去,定要陪她好了才罢。这不,昨儿夜里,老太太带她到城郊湖畔赏月,林姑娘年小爱玩,一不留神踩空落水,足足躺了一夜。老太太守在床畔,一夜没曾合眼,到了今儿姑娘醒来,才略好些。”
陈杏娘笑道:“老人家偏疼小孙女,也是有的。”
那女人笑道:“我们林姑娘好似同你家小姐有些话说,睡梦里都念叨着月姑娘的名儿。这不今儿才醒来,就立逼着我们老太太请傅姑娘过去。老太太便打发我们两个过来了,若是傅家太太不见怪,就请月姑娘到我们府上见见林姑娘罢。”
陈杏娘闻说,便说道:“姑娘家闺中交好,也是好事。”嘴里说着,便拿眼睛瞟着傅月明,见她微微颔首,又道:“想必林姑娘病中烦闷,又受了惊吓,月儿过去能与她排遣排遣也是好的。只是上覆你家老太太、太太,我这女儿自小娇生惯养,疏于管教,或有失礼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那女人连忙陪笑道:“太太说哪里话,月姑娘规矩是最好的,行动做派都是大家风范。我们老太太、太太并一家子大小都赞不绝口呢。”
说了几句闲话,傅月明便往屋里去换了衣裳,想了一回,将前几日桃红给的帐页掖在袖里,照旧带了小玉出来。又到上房见了陈杏娘,陈杏娘自然少不得又嘱咐几句,这才打发她们出门。
出了大门,门前早叫了一乘轿子伺候,那两个女人连忙上前打起帘子,伺候傅月明主仆二人上轿。待一应妥当,这两人随在轿子左右,一众人便逶迤向林府行去。
到了林府,轿子自角门进去,直抬至二门跟前方才停下。傅月明下轿,随着那两名媳妇一路穿堂过室,走了几处抄手游廊,过了两座园子。傅月明见这一路行来,山石惊奇,花木名贵,所见建筑无不涂油抹朱,施金措彩,当真是富贵到了极处,不由暗自感叹。
两个媳妇引着她先到堂上见了老太太,又去见太太,得知太太抱病不见外客,便径直往林小月居所行去。
二人带着傅月明主仆走至一处四方小院之前,便停了下来。傅月明见这小院四处皆用竹篱围起,篱笆上酴醾、紫藤满攀,虽未经修建,却别有一番野趣。
行进里头,只见这院内满栽海棠,西府、垂丝、沧红、西蜀等名种不胜枚数,只是并非花开时节,唯有满园青翠。
傅月明正打量时,里头走出一个身穿青缎比甲的丫头,笑道:“两位姐姐一路辛苦,送到这儿就是了。姑娘请二位进去吃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去爬山了,所以停了两日,见谅~
ps不是我不回评论啊,只是123言情现在抽的,评论我全都看不见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