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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疯了么?!”
眼睁睁看着易乾一头扎进光柱内,在小鸢龟背上观望的廖安国再也坐不住了,一跃而起就要冲进光柱救人,却见易乾浑身青芒大涨,好似有一只巨型猛禽要从其身上挣脱出来!
“这是…毕方鸟?不对…”
廖安国双目紧紧盯着那虚幻的猛禽之影,眉头微皱。
“形似毕方鸟,亦有青木炎,但气息不对…魔气…入魔的毕方鸟?此鸟生机不足,怕是在将死之时或刚死之后被人灌输了大量魔气,才会形成这四不像的异兽!”
廖安国眼光老辣,很快就把易乾这只毕方鸟的变化来由猜了个**不离十。
“此鸟应已生神智,不在那小子的掌控之下,身为被魔气催生之兽在如此浓重的佛气内必是痛不欲生,而那小子正是要借佛气来洗练掉毕方鸟的自身神智,趁此机会他则可在距离两大和尚斗法中心处最近的地方感悟天道…看来不必老夫横插一脚了。”
大致窥知了易乾的举动,廖安国重新落回小鸢龟的背上看起戏来,既然已有将其收入门下的念头,廖安国就想看看易乾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机状况,他是不会轻易出手干涉的。
通天光柱之内,浑身青光忽闪、鸟影乱窜的易乾神情微怔,此处出乎他的预料,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力量对冲感,两种佛气好似两类本不相融的油脂被外力强行挤压在一起,表象上看一片平静,但细细感知就会察觉到这其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凶险之意!
由于青木炎身的存在,佛气间纠缠、扭曲的压迫感被阻隔了大半,可双方那直欲将对手“度化”的无孔不入之感还是令人窒息!
易乾端坐于光柱正中,任凭那毕方鸟如何嘶叫都不理会,神识缓缓探出体外,透过那层剧烈涌动的青木炎深入四周佛气内。
此处的两股佛气几乎毫无间隙,这反而使得融入探索的神识没有了被绞碎的风险,易乾的神识就像一张无形无色的蛛网逐渐铺展开来,就像一缕缕极细的触须般荡漾延伸,而宏侒和不哀的佛气则如一潭粘稠的汤汁,被易乾慢慢汲取其中养分。
易乾的道心是借以那悲哀的一幕来获得突破,不哀的佛气在不展露神通佛法的前提下已很难再对他造成影响,其佛气内所蕴含的情感佛“哀禅佛法”正在通过那无数神识触手传递回易乾脑中。
“以悲哀之意入禅,讲究的不仅仅是悲天悯人,而是要将自己的道心置于世间万千哀伤之事中,体味其内苦涩与艰难,一点一点地淬炼自己的道心,由此来获得突破…”
易乾眸中似有佛光闪动,更是有一抹难以化开的悲哀正在弥漫,仿佛他此刻便是不哀、便是在无穷苦海里飘摇的一叶扁舟…
“佛、道本也是一家,不过…贫僧的禅学与云封境的大相径庭,易施主你能否感悟得开呢?”
宏侒的神色平静中透出些许异样,捻动着禅心念珠的拇指一压、一弹,便有一颗念珠脱离出来、直奔下方的易乾坠去!
……
第二百六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