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本来就已经成了凤毛麟角了,就更不用说巴隆这种没什么大作用,却又炼制麻烦的巫术产物了。
巴隆总体上来说不是个多有用的东西,但是这也跟主人的本事挂钩。就比如说岩丽,作为是和我师父同一辈的人,身上又挂着个唯五的大巴猜的名号,她养的巴隆就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所以阿幼朵能平安的退回来,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你的巴隆又怎么样?我们花苗人都不稀罕弄这种没用的东西。”阿幼朵把个小嘴一撅,很显然又因为岩丽之前一句“老女人”而置上了气。
“怎么样?”岩丽照旧是不以为忤,不过脸上却变得严肃了不少,她说道:“我养的巫妖专门吃人的魂魄,你刚才摸铁门的那一下,换做是普通人,手一碰上去就得昏死过去。如果不是让我来救,就算能活下来也得因为魂魄受损而变成个弱智。就算是你家的那个老女人,摸了也得犯上一会儿晕。”
“你胡说!”阿幼朵满脸的不信,“我姑婆婆又不是没跟我讲过你们土著民族的巴隆,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能吃人魂魄的。”
“巴隆的能力和它的主人以及祭炼的过程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我的巫妖能不能吃人的魂魄,你刚才自己已经体验过了,还要我多说吗?”岩丽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阿幼朵一眼,就看见小妮子脸上的表情果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来吧,跟我进去见见你的朋友。”岩丽朝我一招手,然后自己就走了出去。
我跟在岩丽的身后往前走,不过还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管阿幼朵信不信,我已经是信了个十成十了,现在想来,阿幼朵刚才脸上一阵阵的变颜色,原来是因为巴隆在吸她的魂魄,不过小妮子根基扎实,所以生生硬抗了下来。
我虽然有龙蛭蛊傍身,论根基可还比不上阿幼朵那么扎实,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
岩丽径直走到铁门之前,然后伸出手指在铁门上画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嘴里还低声的念叨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直接拧开了把手,而刚才那个把阿幼朵折腾的够呛,又气势吓人的大狗头并没有出来。
“这狗还挺听话的。”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就跟在岩丽身后走进了门内。
别看我们一路走来的密道都挺窄的,但是铁门之后的房间倒是足够的宽敞,甚至说宽敞得到了空旷的地步,我用眼光稍微一扫,估计怎么也得有小两百个平方大小的空间,当时心里有些发虚,咱们云南土质可不怎么牢靠,岩丽竟然在地底下挖了这么大一个大的密室,也不怕就这么把路面挖的塌陷了,活埋了自己么?
眼前这个大房间里,在靠右手边的地方还隔出了几个小的房间,外面接着自来水管道,甚至还有一套通风装置,看样子是有人长期住在这里的。
除了右手边的一排小房间,岩丽的“防空洞”里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大玻璃房,里面种着一大片紫黑色的东西,我因为站得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瞧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植物。
“岩丽师父,你挖了这么大的地洞,是为了搞人民公社,自给自足的么?连菜棚子都有。”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是菜棚子自然是在开玩笑,这里虽然灯照充足,但是没有正常的风吹日晒,很少有植物能在这里长得起来,就更不用说挖了这么深的坑就为种点菜是多么荒谬了。
等等,岩丽该不会是在这里种罂粟的吧。
我忽然想起来,岩丽的故乡佤邦,往前倒个十来年,可是赫赫有名的“金三角”地区啊,而且佤邦在金三角里扮演的还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当时金三角最大的罂粟种植园,足足占了一半以上的份额。
就算是现在,佤邦因为社会动荡,对于罂粟种植依旧是嘴上喊打,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行动。现在佤邦可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局势,想要搞**,那就得打仗,想要打仗首先就得有钱,而种罂粟再提炼毒品,可是一件来钱非常快的生计。
算算岩丽的岁数,她正好见证过金三角的黄金时期,经历过佤邦全民种罂粟的场面。
(实际上,佤邦政府在2005年6月26日才正式宣布“全面禁种罂粟,成为无毒源区”。2006年初,中缅双方联合对佤邦的禁种成果进行核实,确认佤邦已基本实现罂粟禁种。)(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