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祖的遗骨才行。
说来说去不还是要去那个闹僵尸的石头山么,打飞僵和找死人骨头难道不是一码事么?我本想一口回绝,可是看见狗根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和老村长,一脸的紧张,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小子刚才满脑子都想着钱,现在才知道担心自己的小命,我真是服了他了。不过如果上一趟石头山真的能解掉狗根子身上的诅咒,我还是会去的。为了兄弟,遇上飞僵说不得也得打上一场了。
我迅速的回忆了一下师父留下的书里关于对付僵尸的方法,僵尸畏光惧火,飞僵再厉害也还是僵尸,终归会有克制它的方法。我和老村长,再加上罗通那伙子胆上长毛的徒弟,如果在准备周全的情况下,在天地间阳气最重的正午时分去石头山上,就算碰上了飞僵,也不是毫无胜算。
说着我就准备给老村长列一个目录,让他去筹备一些对付僵尸要用到的东西。谁知道老头子一个劲的连连摆手,说当年我师父在高家坡的时候早就布置过该准备哪些东西,那张清单已经全印在他脑子里了,到今天还记得呢。
而且老村长还告诉我,当年他的先人也总结了一些专门对付僵尸的巫术和巫药,这些年来他本人也没有落下,全都操练的透熟,相信与我师父当年留下的方法两相结合,再加上村里村民的鼎力支持,打掉僵尸,找回遗骨,外带解掉诅咒肯定会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你们别说,老狐狸这忽悠人的本事还真不小,他不去搞传销真是屈才了。我和狗根子听了他一通絮叨,果真心里凭空生出不少的信心,真有点觉得飞僵好像也没那么厉害的样子。
狗根子向来都是自来熟的货,这不就和村长大爷长大爷短的亲热上了,本来是他求我们办事,现在反倒像我们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似的。说实在的,我当时对这个老狐狸也亲近了不少,就连他昨天使坏弄得我们车抛锚的事儿都不觉得那么气愤了。
谁知道我一提到昨天车的事儿,老村长却一脸的茫然,说他根本没碰过我们的车,因为昨晚上是他们村做祭典的时间,根本没工夫理会我们。原本他是准备在我们第二次来高家坡的时候才和我接触的,谁知道昨天晚上我们竟然不知死活的自己闯进来了,其实他自己也有点纳闷。
不是村长?我是有点不相信的,可是到了现在,他根本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欺骗我。难道昨天的事另有其人么?
“啊,会不会是罗通他们?毕竟,毕竟我们刚来临沧的时候。”狗根子忽然说道。
我知道狗根子说的是我们在山路上破坏罗通拦路诈骗的事情,如果真是他怀恨报复倒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后面还有一个人存在,但是究竟是谁,我却毫无头绪。
这个问题暂且放放,我问村长,究竟是从哪里知道我师父是萧天石的。
这事儿还得从龙蛭蛊身上说起,村长告诉我,就在我们来之前半个月左右,黑东山寨刚刚派过人来,除了例行的劝说之外倒也没其他什么。但是村长在同他们的闲聊中,得知了最近在几个大苗寨之间传播的最凶的新闻。
首先最大的新闻是,雷公山派人去水牛坝讨要圣祖遗骨了。别看黑苗人是当年三苗之中人数最少的一支,但是他们精通巫蛊之术,有一套独特的传授修炼方法,所以这方面的人才反倒是最多的;反而人数最多的白苗,高深的巫蛊之术已经断绝了苗裔,花苗人也因为培育龙蛭蛊不利的原因日渐式微。
再加上黑苗人培养出了周力这么个在云南黑道里只手遮天的人物,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也豢养了一批刀尖舔血的马仔,黑苗人现在的实力完全凌驾在花、白两支苗人之上。蚩尤的遗骨对于花苗人和黑苗人来说可谓是全族上下的命根子,黑苗人玩这一出基本等于是和花苗人彻底撕破脸皮了。
龙蛭蛊都断代五十年的水牛坝在黑苗人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去势汹汹的黑苗人竟然灰溜溜的返回了雷公山,这让整个黑苗上下都感到无比的震惊。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本来以为已经绝了根的龙蛭蛊,竟然还剩下了一个独苗苗,而且被种到了一个汉人的身上。
村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瞥了我一眼。经过水牛坝里那一出,我身上有龙蛭蛊的事情会被宣扬出去,对于这一点,我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会传得这么快,看来普松老蛊婆回去没少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