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10月,刘表卒,刘琦开襄阳城门投降。
襄阳城虽然易主,却没有遭到战火的摧残,城内繁华依旧,人们忌惮地堵在道路两旁看陆续进城的江南军,张泉领头向人们打招呼,军中将领士兵纷纷效仿,人们一下子活跃起来。
占领襄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纳人才。刘表手下的人才不少,文有蒯良蒯越尹籍王粲,武有黄忠文聘蔡瑁霍峻刘磐。尹籍在江陵时就被俘虏了,当时他对张绣说:只要刘荆州还在人世,我就不投二主;没想到刘表这么快就死了。刘琦刘琮和蔡氏一家子在大开城门时就投降了,张泉当即认命刘琦为江夏太守,不过江夏还在孙权手里,想要江夏就自己去夺。站在刘琦身边的王粲看到刘表死了刘琦降了,自己也要混口饭吃,说跟在少主降了,王粲的政务能力还是不错的,张泉让他赶往江陵处理民事。
然后听说蒯良蒯越还在牢房里,张泉让赵云跟着刘琦去兵营中寻找登用分别叫黄忠文聘的将领,贾诩到城主府接管事务,让蔡瑁带着张泉和庞统等人到牢房找蒯良蒯越。
等张泉到牢房的时候,发现牢房的护卫已经散了,牢房中狱卒看见蔡瑁来了,大叫一声:“啊,蔡将军来了。”蔡瑁说:“怎么了?怎么犯人都跑了。”狱卒小声喃喃道:“城都破了,还守什么犯人啊。”张泉向前望看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儒生还在一个单间中看书,叫蔡瑁带着他走向他。
“他是蒯良还是蒯越?”张泉问蔡瑁。
“回少主,他是蒯越。少主有何吩咐?”
“向他介绍一下我。”
单间内的蒯越看见蔡瑁领着一大群陌生人走进来,面色不善地问蔡瑁:
“蔡将军,他们是?”
“这位是张绣张将军的独子,姓张名泉。”蔡瑁恭敬地说。
张泉向蒯越拱手行礼,蒯越回礼,向蔡瑁问道:“襄阳被攻破了?蔡将军你投降了?”蔡瑁不耐烦地“嗯”道。
张泉对蒯越说:“蒯先生,不知您的兄长去哪了?”
“哦,今天早上城破时,家兄趁牢房内犯人动乱出去了,他说以后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蒯越回答道。
“这样啊。”张泉微叹着说。历史上的蒯良就是在刘表死后就隐居山林的。
“阁下缘何叹息?”蒯越说。
“只是觉得令兄的才能不能为我所用,故此叹息。不过也无所谓,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为我新的荆州军效力?”张泉富有诚意地说。
蒯越沉吟了一会,抬头问道:“不知公子和令尊拿下这荆州六军死了多少人?”蒯越问。
“嗯?”张泉偏头喃喃地算着,“拿下桂阳兵不血刃,在长沙死了几个人,在零陵死了几百人吧,赵云偷袭武陵死了几个人,在江陵烧了很多房屋,但没死人,拿下襄阳只围不攻,没死人。”身后的诸葛亮听到张泉喃喃计算的像一个正在像在大人面前做数学题的小孩的样子,不由想起就是这一位才十六岁的少年,前几天在千里冰封的世界里,一人斩杀了睥睨世界的龙王,一阵敬畏。
与海洋与水龙王战斗的那一日,诸葛亮被张泉用冰块砸晕后,不久就清醒过来,睁开眼,似乎是自己的双眼被自己体内的龙血充斥着,整个世界,都是血的世界;诸葛亮揉揉眼睛,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眼没有问题,眼前的世界,却是都被炙热的猩红色的躁动的血气弥漫。
下一刻,诸葛亮看见张泉控制着充满整个世界的庞大的血气,攻向海洋与水龙王,那位能够秒杀他们任何人能够一人独战百万大军的龙王,在张泉,这个一身白衫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冠少年面前,竟然没有招架之力。
诸葛亮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如此,可笑。在诸葛亮还没觉醒超级混血种时,书记、师长告诉他,这是世界由生来高贵的皇帝统治,那些战场上的英雄,不是杀敌最多的将士,而是统帅百万兵马的帅才;当他觉醒超级混血种血脉时,才发现,真实的世界,真正的帝王,是能够一人轻松屠杀百万兵马的人,或者龙王,突然发现,从前所学的什么孙子兵法四书五经,什么百万大军久经沙场的将士,当龙王级存在背后龙翼展开的时候,一点用都没了,而他自己,就是龙王级的存在;直到在当阳和海洋与水龙王一战,诸葛亮才发现,打败了另一位海洋与水龙王孙权的他自己,在真正的龙王级别存在面前,脆弱得可笑。真实的世界,从来不会让没有能力达到这一层面的人认识到。
诸葛亮思绪回到眼前,看着张泉的背影,张泉,有着一夜之间屠杀华夏大地所有参与争霸的诸侯的实力,然后在洛阳留下一场滔天的大火、让黄河水被染成红色,以震慑世人,轻松做到统一天下。然而,张泉,却还是用世俗的规则,一点点的攒积兵马粮草,一点点的攻城掠地,此时此刻,还为了登用有才之士一点点地计算死亡人数。目的,恐怕就是为了维持,寻常普通人那赖以生存的规则吧。
这一刻,诸葛亮看向张泉的眼神渐渐由敬畏变得尊敬,张泉对蒯越说:
“死了几百人。”
蒯越已经听了张泉刚才算的过程,听张泉说完,立即跪下,道:“异度在管理内政处略有才能,当尽心辅佐公子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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