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回合之内,就能把邢道荣拿下,然而此刻胡车儿这个弱智所想的,却是拖延时间,以便周仓能够整顿军马进攻零陵。
然而桂阳一方的士兵一个个就像围观武林比武一样,只顾着发出叫好和唏嘘声,而主将周仓更是没有主将的掌控大局,反而一心沉浸于周仓和胡车儿的一招一式中,忘了时间和身处环境的形势;而零陵一方的士兵也想桂阳士兵一样围观叫好,但零陵城上的刘度却是急了,兵临城下,不得不急啊。
刘度,零陵太守,33岁,看起来就知道是老好人,其实还是一个中年死读书人,目光短浅,但谦逊用人,比如把零陵兵权全交个邢道荣。其子刘贤,历史上随诸葛亮政治荆州事务,较有胆略,如今年仅13岁,但已小有英姿。
刘度着急地对身旁一个稚气未脱身着军装的刘贤说:“贤儿,快去鸣金收军。”
“是。”
话说已经跟胡车儿打了已过百招略有乏力的邢道荣听到鸣金声,也觉得是该回去从长计议,这眼前这痴汉不好打啊。
“零陵全军听命,缓缓后撤,不要乱了阵型。”邢道荣转为守势,一边招架着胡车儿的进攻,一边喊道。而胡车儿正想着眼前这货怎么转为一味防守了,才发现零陵士兵已经陆续进城了,而邢道荣也准备退出战斗,不禁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想战就战,想撤就撤?胡车儿不禁恼羞成怒,大吼一声:
“小贼,吃我一枪。”一枪向准备后撤的邢道荣刺出,却没有掀起空气气劲,而是像刺穿了空气一般。邢道荣看着次来的枪尖,疾驰的枪尖似乎要刺穿他的头颅,他知道这一枪是躲闪不了了,眼眸不由自主地慎重起来,长戟划到面门前,向前一推,长戟刃与柄的空隙套上枪尖,然后长戟上下左右四房颤动,接着不顾反冲力,把套着长枪的铁戟向后下方砸去,邢道荣瞬间感觉自己持戟的右手掌没知觉了。但胡车儿却抓不住手中的长枪了,又不甘心长枪脱手,于是更用力抓紧长枪,但脚与地面的摩擦力却不足弥补从长枪传来的拖力了。
于是转瞬间,胡车儿跟着被邢道荣砸在地上的长枪向前摔倒在地,正津津有味看着伯仲之间的打斗的两方士兵们都惊呆了。邢道荣也不追击,绰起长戟径直返回零陵城。这时才传来站在城墙上的零陵士兵的叫好纳威声。
等胡车儿挣扎着起来时,看见邢道荣正从零陵城护城河的城门桥上过去,进了城门。而零陵一方大概是新胜得归后觉得近期内敌军不敢再攻,只是关了城门,竟没有把城门桥提上去。
周仓让士兵们就地安营扎寨,上前拍拍胡车儿的肩膀说:“胡兄弟的武艺跟那个敌将不相上下,而用长枪对长戟,本来就有劣势,能战到百回合上,说明还是胡兄弟略胜一筹的。待明日用上大刀,再跟他对战。”
“输了就是输了,周大哥不用安慰我。有机会还是你上阵打趴那货。但要对战何须明日,不如我们今晚直接攻城。”
周仓转头看了看没有提上去的城门桥,觉得这个计策很不错,对着胡车儿重重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