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土黄乡中学,又结束了3年的师专函授生活,牛天苟一心想着马上结婚,但邓丽君的妈妈说,还是等到10月1日吧,因为国庆假亲朋好友们都有闲暇时间,可以热闹一番。
邓丽君听后自然不好说什么,那就等呗,好在……肚子没有什么反映,否则就麻烦了。
由于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土黄乡中学暂时没有现成的住房,又牛天苟也不想一个人住在学校,就回家与爸爸妈妈一起住在老土屋里。三弟去年已结婚,新建的房子由二弟三弟与弟媳们挤住着,妈妈便把老屋的房腾出一间来,准备牛天苟结婚用。
于是,牛天苟吃住在家,骑车到学校上课,准备长年“跑教”。
……
9月上旬,牛天苟忽然收到了赵晓艳的来信。
看完信,牛天苟才记起,赵晓艳就是5年前他刚分配到土黄乡中学时所教过的那个圆脸的小姑娘,民办教师曹艳芳的小表妹。
赵晓艳在信中说,她听说牛老师又调回土黄乡中学,很高兴。她至今还记得牛老师上课时的音容笑貌。
她说,她那年中考后被录入一所普通高中,毕业后现在在槐荫市农机学校就读,还有一年就毕业出来找工作了。
她说,现在农机学校的学生们学习都没有高中时那般用功,比较自由……她想写点小文章向报刊投稿,她知道牛老师平时爱写点文章,想牛老师谈谈写文章方面的经验……
说实话,对于写文章向报刊投稿,牛天苟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只有深深的感触。
牛天苟平时也爱写点小文章,偶尔向报刊投投稿,但不是遭退稿就是“泥牛入海无消息”。
前段时间,他写了根据自己征婚的一点经历写了一篇短篇小说,亲自送到江城市省作家协会某文艺刊物编辑室。一个年轻的编辑见有人送稿来,热情地把他带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编辑前。老编辑接过牛天苟手中的稿子,瞟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放在了桌上。
“你是不是想在文艺刊物上发表?”过了一会儿,年轻的编辑问。
“嗯。”牛天苟点点头。
“在我们刊物上发表文章是要出资的。”见牛天苟不懂“行情”,年轻的编辑解释道,“两千元一篇。”
“什么?”牛天苟一脸惊愕,心里道:发表文章还要自己出钱?还要两千元?这是发表作品吗?这不跟花钱作垃圾广告一样吗?
牛天苟明白了,原来他们那些文艺刊物刊载的文章都是有钱人为“出名”而写的。只要肯出钱,什么“垃圾文章”都能发表。
省作协的文艺刊物竟办到了这种地步,牛天苟真为他们感到悲哀。
……
想到这里,牛天苟便提笔写信把这些情况告诉了赵晓艳,劝她在学校好好学习,学好技术比什么都强。写文章是一条充满艰辛的道路,如果一定要尝试着走,那也要等将来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后再说。
很快,赵晓艳又来信了,她在信中说:“……老师,我会听您的话,在学校里好好学习的……不过,我们这里的学生们真正用心学习的没有几个,大都自由散漫,混日子罢了。
“校园里谈情说爱已司空见惯,老师们也懒得干涉……我们班上的学生会主席对我很好,他好像……他也是我们北河镇的学生,长相、模样跟您差不多,我对他也有好感……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回绝他,又怕他为难我……
“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办?我真心想听听您的建议……”
赵晓艳的话虽然婉转,但牛天苟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牛天苟不知该给她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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