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末到12月初,又是函授班集中学习的日子。
牛天苟给来信的姑娘们回信说,这段时间他在云阳县云阳饭店学习,有什么事情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12月4日下午,牛天苟抽空回学校拿了些粮票(这时粮票还没有完全取消)和钱,赶回云阳饭店时已到了晚上。
刚回到房间,同室的学友们告诉牛天苟,刚才有个姑娘来找过他。
“这个姑娘我看可以,又白净,又清秀,身材也好,说话也得体。”牛德华一扭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真诚地朝牛天苟道,“你快到公园门口去,她说要在那儿等你的。”
见大伙儿不是在骗他,牛天苟这才出了饭店,来到公园门口,果见一个姑娘像是在等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吴铺镇的吴兰兰。
“回学校了?”吴兰兰见牛天苟来了,笑微微地问。
“嗯。”牛天苟也笑了笑,“有点事回学校了,刚赶过来。”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哩……”
他们边说边进了公园,园里只有少许游人。
“呃,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想到吴铺镇离县城还有点远,牛天苟忽然问。
“晕!你在信中不是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在这里学习的吗?”吴兰兰白了牛天苟一眼,“刚好我这几天也需要从县城批发部里进点货,所以我今天下午就来了。”
“你刚才去饭店找过我?”牛天苟想起刚才室友们告诉他的话。
“是呀,我脸皮厚呗。”吴兰兰又是白了牛天苟一眼,故作生气道,“哪像你们这些先生相公,脸皮又薄,脚又金贵。”
牛天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有说出来,只觉心里一暖——她这是在责怪自己最近没有到她那里去哩。
“不过,说实话,刚才去饭店找你的时候,我心里还真是有点害怕。”吴兰兰瞟了牛天苟一眼。
“怕什么?”
“怕见到熟人呗。你以为我们吴铺镇就没有老师在这儿学习啦?”吴兰兰似乎还有点担心,“幸亏没碰见熟人。一个姑娘家晚上到饭店去找一个男老师,这要是传回吴铺镇,还不知会说成什么事情呢……”
他俩边聊边顺着园时的水泥大道拐进了林荫小路,又来到了水池边的那棵树下,
这里很静,很暗,只有远处水泥道路旁昏黄的灯光和灯光下偶尔经过的情侣。
吴兰兰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在树下的石头上擦了擦便坐了下来:“你也坐吧。”
牛天苟挨着吴兰兰也在石头上坐下。
“噢,我姐夫到县教育局问了一下,说从北河镇中学调到吴铺镇中学是属于平级调动,你要是想调的话,他到时帮你去跑一跑,应该没什么问题。”
吴兰似乎想了一下,又道,“我姐夫说,你调到吴铺镇中学后就有单身宿舍,以后学校建房就可以分到房子了。”
“那我要是不想去吴铺镇呢?”牛天苟试探道,他没有想到她连房子的事都在为他考虑,不过,吴铺镇与北河镇虽然平级,但毕竟离家里太远。
“那……那我就到你们北河镇去呗。”吴兰兰似乎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在吴铺镇我熟人多一点,我的小卖部也有了一部分固定的老客户。”
“那要是我想回土黄乡中学,让你在家种点田呢?”牛天苟又试探道。
“这……不至于吧?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在村里也可开个小卖部的。”吴兰兰若有所思了一会,道,“再说,种田我也不怕,我以前又不是没种过田……”吴兰兰慢慢把头靠近牛天苟的肩膀,轻声道:“只要农忙时你回家帮点忙就行了……”
听着吴兰兰一番真心实意的话,牛天苟心里一热,随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也不知是谁主动,反正两张嘴唇不知怎么的就“贴”在了一起……牛天苟感到一股热流传遍全身……
吴兰兰也情不自禁地一手勾住牛天苟的脖子,一手抚在他的头上,五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摩挲着、揉cuo着……
周围很静,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喘息声。
两人闭上眼睛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牛天苟感到她的嘴唇比程莹的薄唇要厚实温润,胸脯比程莹的饱满鼓胀得多,绵软、柔爽……
好一阵,两人才分开。吴兰兰鼻子嗅了嗅:“你抽烟了?我好像……闻到你有一股烟味。”
“是尝到我嘴里的烟味了吧?”牛天苟嘿嘿一乐,“平时无聊的时候偶尔抽两支,你……不喜欢?”
“也不是。”吴兰兰连忙道,“我是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要尽量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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