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协调最艰难的信访工作,他对文联的工作一旦出现异议,文联这个上访大户的工作就没法干下去了。
最后,老主席勉强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让刘兰蔻先到了书画院试搞一年文化经营活动,如果能够搞到三十万元的收入,就可以破格将其调任到文联机关来,否则,就没戏了。
那年的行情很好,刘兰蔻也很争气,仅仅是广告部收入就达到了二十万元,再加上他们协助推销书画作品的收入,年末的收入一共达到了四十万元。
这时的刘兰蔻价码儿升高了。她提出,到文联必须安排办公室主任,否则就自己下海了。
老主席先是看了看已经是心高气傲的刘兰蔻,接着又看了看特意到文联前来督促检查的王文华。王文华一副虎视耽耽的神情,他觉得两个人都好像是背后策划好了,今天专门向他逼宫来了,只好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两个人心里都印上了对方,当时的社会风气还很清明,没有婚外恋、出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这一对姐弟友人间也许会出现点儿什么浪漫的故事。
天气冷了,医院特殊的工作需要,提前送了暖气。屋子里热呼呼的,王文华打上了点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到醒来,看到药瓶已经摘掉,药架已经撤走,连对面病床上的老头儿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去厕所方便了,还是去做检查了。
他爱人并没有出现,只有刘兰蔻伏在病床沿睡着了。她大概是劳累过度,睡觉的姿势很疲惫,人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人却伏在王文华的病床上。
仔细观看,王文华不由地大吃一惊:她的头部枕在了王文华的腹部,手却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那儿。这……太不雅观了!多亏对面的老头儿不在屋子里,如果不慎让人家瞅见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刘大姐!”王文华红了脸,抖动着腿部,将其唤醒了。
“啊哈,太困了!”刘兰蔻已经看到了两个人无意间的亲密接触,脸上绯红的一片,随后自我解嘲地举起胳膊肘儿打个哈欠,说:“对不起,我太困了!”
“我爱人,她一直没来么?”王文华问道。
“哦,中午,她送饭来过了。又去你岳母那儿了。”说着,刘兰蔻走到窗户下面的暖气片那儿,拿过保温饭盒,将他爱人送来的面条儿交给王文华。
岳母是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王文华顾不上吃饭,打开电话询问。爱人回电话说:在医院打了针,已经没事了,回家了。她安排一下,马上过来。
“弟妹好忙啊!又要顾那边,又要顾你。你这情绪,可不要传染给她呀!”刘兰蔻把饭盒打开,递给他说:“其实,咱们文联真的很不错。你大可不必这么悲伤。”
“我悲伤了么?没有哇!”王文华觉得自己这种情绪嚷出去很不好,就狡辩说:“我听到这任命,很愉快的。不说别的,就从与大姐可以朝夕相处,我就高兴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