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说说看。”肖竹芳有了一丝欣喜,她喜欢这样的表弟。
“第一、陆凯文的暗示不会是突然兴起,他既然布置得这么周密,没必要画蛇添足地给我这样的暗示。我认为他是在向我们传达谈判的信号。”肖伟看向表姐,后者只是点头鼓励。
“第二、陆凯文一直在向我示好,谈判的事情让我主导就是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表示,他不希望和我们对抗。第三、注资和上市的事情迟迟秘而不宣,为什么?是不是等着我们找到他,他在等我们提条件?这可能吗?”肖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这是他无法解释的困惑。
“可能。他是一个想把各方面拉拢过去的人。只能这样解释。作为未来的大股东,他可以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可是他是外来户,而且他想参与管理,所以他肯定有别的想法。”肖竹芳几乎咬着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别的想法?姐,你不会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头上吧。你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呀。”肖伟有些不以为然,他看不惯女人的偏执。
“哼,他肯定有别的想法,他想和宁飞扬分庭抗礼。一定是这样。通过上市培植自己的力量或是找人结盟。我们就是他的盟友。他没有的我们有。别忘了,我们是凌云公司的元老。和我们结盟,陆凯文就可以跳过过没有公司历史的尴尬。好高明的手段。现在我明白了,他为什么告诉我是他在安排一切。我到现在才明白。好可怕的年轻人,第一次和我交谈就让我入局。呵呵,我还必须进入这个局。”肖竹芳一副感慨的神色。
“是吗?那我们要不要和姐夫说说我们这个看法。”肖伟皱着眉头。
“告诉宁飞扬?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我们在打着小算盘,告诉他我们站在他那边?可笑,这都是我们的判断。你要先搞清楚,我们的对手是宁飞扬,我们再和他争股份。陆凯文只是和宁飞扬竞争,他没有取代宁飞扬的实力。5000万按3000万折股,这一条已经使他取得了宁飞扬的绝对信任,也让公司所有人不会对他有任何想法。我们想成为公司的笑话吗?”肖竹芳语气和眼神都凌厉起来。
肖伟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是在试探表姐,他现在已经不愿与陆凯文树敌。他有一个心思无法对人说起,他的巨额债务让他担心早晚有一天会向程名扬妥协,那时候他还希望陆凯文能够帮助自己。宁飞扬不行,肖竹芳也不行,他们不能知道自己这件不光彩的事情。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在凌云公司抬不起头来。陆凯文或许可以,他需要自己,他也可以轻易帮助自己。他或许是上天降临下来的最合适的救星。
和肖氏姐弟的凝重气氛不同,陆凯文正在安静的酒吧里和自己的老朋友谈笑风生。
星光酒吧和宁悦领着陆凯文去的酒吧不同,这里只有钢琴曲,没有疯狂的摇滚。
喝着威士忌,陆凯文欣赏着厚厚的一沓照片。
“怎么样,这三年多老朋友们有的升入了全美大联盟,有的成了家。你呢?还是光棍吧。别告诉我你还没有碰过女人吧。”霍华德带着戏谑的关切。
陆凯文苦笑着看着照片里的携着家眷的朋友们。
“难道是真的?你在学校已经不是小伙了,那时你可没少和小妞鬼混,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太难以置信了。我的上帝。”霍华德大张着厚厚的嘴唇。
“别提过去了,荒唐。”陆凯文苦笑变成了讥讽。
“你现在这样子才是荒唐呢。你已经不是个健全的男人了。我们美利坚会以你这样的人为耻。醒醒吧,我的孩子。”霍华德舔着自己的嘴唇。
“你以为都像你们美国人呀,个个荷尔蒙泛滥。我现在是中国人。我以中国人的标准要求自己。”陆凯文调侃着。
“行了。你的变化太大了。皮特经常抱怨,你在h银行干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干了。你自己的公司也不管。听说你在美国的投资发展势头不错?”霍华德一脸的不以为然。
“还行吧。这几年在股市赚了不少。没意思,就是数字上的变化。”陆凯文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不愿谈及自己在美国的事业,那里几乎全部交给了程老爷子打理,自己愧对他们。他们也是自己的亲人,可是自己现在还在这里徘徊。
“你真的不想在美国的家?那么好的地方,像天堂一样的地方呀。”霍华德依然有着不解。
橘色的加州阳光,蔚蓝的大海,满眼的时尚,无忧无虑的海滩。
陆凯文梦里经常回到那天堂一样的地方。可是只要清醒着,他就知道这里才是他的故乡,因为这片土地上有他最眷恋的人,她在哪里,自己的故乡就在哪里。
有了对她的眷恋,就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