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山头,祁家只是扮演了盟主的角色,进行协调和监管,
大家目标一致,灵剑门掌握着大义名分的时候,尚能充分调动各家族,但内耗开始的时候,灵剑门就指挥不灵了,
这使得灵剑门虽然规矩多,但沒有一条严格执行了,高压统治却沒有产生高效秩序,
同时,灵剑门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也在不断的对各家族进行拉拢或者打压,它自身就是动乱之源,又怎么可能协调好各家族的利益,维持稳定秩序呢,
于是各家族都在倾轧和算计中求存,枕戈待旦尚嫌不足,谁敢于将自己的力量都交给灵剑门,
而世家保有的防御力量越强,灵剑门就越是猜疑,
如此一來,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想到这里,千信的神情不由得凝重起來,
现在的六家联盟,和当初灵剑门的崛起方式完全一样,都是几个大家族合伙谋事,而且盟主家族顾家比当初的祁家弱太多了,根本无法对其他家族形成足够的威慑力和向心力,恐怕连做到当初的灵剑门那样都难,
“灵剑门看上去是靠门派來统合各家族,内里其实还是祁家和其他家族的联盟,仍然是家族统治,我们这个新联盟,不能走灵剑门的老路,一方面,要将几个家族的人都揉在一起,增进互信避免内耗,另一方面,要将家族争斗和联盟内部竞争尽量隔离开來,联盟不能被家族利益绑架,”
千信越想越多,
以往他懒得想这些东西,但是从灵剑门的衰落发现了这些教训,他就忍不住想得远了一些,
“千信,看我们这样安排可好,”
顾林的话音打断了千信的思考,
在千信走神的时候,六家的长老已经商量好接下來的行动计划了,
千信接过顾林手中的法玉,从里面存着的神念了解了他们的安排,满意的点头:“很好,只是关于我剑魂之身,不要做过多的辩解,只要反指这是李家的迫害就可以,”
“可是这关系到你的安危,还有我们几家的根本,”
顾林担忧的说道,
“接下來我会借口寻找萧雁寒和顾恒,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找不到我,沒法验明正身,就无法断定我是剑魂,沒法定罪,灵剑门就不敢公开对付我们,”
说到这里,千信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们跳腾得越厉害,等我回來的时候,收拾他们就越容易,我这就给你们定个计划,你们按照这个计划散布消息,等我回來的时候,灵剑门宗族差不多也该声名扫地了,”
随后,千信拿出一块法玉,渡入了一道魂念,然后交给长老们传看,
看了法玉里的计划,六家的长老先是憋着坏笑,紧接着都怒容面目,
“沒错,咱们受的委屈必须都说出去,”
顾家大长老顾林首先咆哮起來:“顾家先辈牺牲那么多人,才得到灵剑门特许20年不出任巡御,结果特许令才结束几年,他们就借口顾家缺席巡御來强制征召,出尔反尔,恬不知耻,”
“陈家是商家,每年上缴那么多赋税,已经算是抵了服役,他们逼我们派服役修士,我们忍了,可还要责难我们沒有出任巡御,对我们强制征召,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忍无可忍,”
陈福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笑得像弥勒佛的陈家大长老,突然变得怒愤填膺,
秦家大长老秦功翰那张关公脸更红了,额头青筋迸出的说道:“炼制法器在哪个门派不是大赚特赚的生意,可灵剑门对我们的法器限价,制式法器被压到只有一成的利,只是赚点辛苦费,还必须每三年定量给他们炼制,如果不是靠着为其他家族订制法器,秦家老早就破产了,”
“沒错,灵剑门收购血钢,无论多少年的血钢,都按一年的血钢论价,这简直是喝血,步家做灵材生意,居然差点赔钱,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不是靠着走私,步家满门老小就喝西北风去了,”
步家大长老步岩武也吹胡子瞪眼的骂了起來,
千信眨眨眼睛,差点沒适应过來,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诉苦大会了,你们有我苦吗,才服役就被强制征召,而且在前方差点丢小命,还有人想抢老子的女人,我才是最苦逼的人好不好,
等等,这六家再加上自己一方摆出一条灵剑门的罪状來,岂不是就凑齐“七大恨”了,
千信不由得看向徐老头和刘家长老,
已经发泄完了的顾家、陈家、步家、秦家长老,也都望着剩下的两家长老,
徐钧志露出一脸苦笑:“摩天岭外,与徐家一山之隔的地方,法玉卖百金一块,但是因为有禁令,法玉不得卖往灵剑门外面,我们只能十金一块的在内部卖,”
千信翻了一下白眼,这算什么恨,就算我來当灵剑门的宗主,也不准外卖,
刘家的几个长老对望了一眼,似乎找不到可以理直气壮恨灵剑门的,每次吃亏都是作死惹來的比如这次刘雪柔的婚事风波,如果不是自己动了鬼心思,怎么会因此得罪宗族呢,
好吧,总算不是“七大恨”,要是跟野猪皮一样的造反理由,那也太扯了,千信心里恶趣味的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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