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非常冷,看來,基友庄还得大清洗一次,
常庆一五一十的把这个计划写了,
千信又说道:“萧雁寒带领的那个狩猎队失踪,也是李家干的,你说说,你准备怎么写,”
“这个我真不知道,李家交待我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事情他们也不告诉我,”
常庆苦恼的说道,
千信皱着眉头,但沒为难他,这种事情,常庆不知道是很正常的,换自己,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一个外围的供奉修士,
他只好问道:“那你知道惠家有哪几个武战修士吗,”
“惠家只有一个武战,叫惠元腾,”常庆连忙回答,
只有一个,那就好办了,直接去惠家,惠元腾完事之后,肯定会回來守家,嗯,说不定还会提前宣布闭关,以此來掩饰自己出去行凶,
千信目光里浮现一丝寒意,既然惠家只有一个武战,那就直接上门去踢馆好了,
这么看來,常庆这里能榨到的东西,也就差不多了,
“好吧,就这样,在最后,你再写这些话”
千信清了清嗓子:“基于以上的敌意行为,我愿意与千信达成谅解,为赔偿千信的损失,我自愿献出我的战剑和剑魂,从此我们仇怨两消,互相之间不得就以上过节打击报复对方,并且,以今日我们的谅解协议为基础,我们将竭尽所能的和平共处,永远不得迫害对方,甲方乙方嗯,写完这个,就签字按手印吧,”
“这是”
常庆哭丧着脸,这名字一签,千信抢他的战剑和剑魂,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不是抢,而是自己自愿赔偿的就算他跑去上告到灵剑门,都沒法要回來了,
不怕流氓功夫高,就怕流氓懂文化,能够把勒索逼供做得这么文绉绉的,千信恐怕也是坤元大陆第一人了,
常庆心里特别憋屈,不想写,不想签,他很想对着这张写满字的纸划一个大大的红叉,然后写上一句:这不是我的自愿的,都是千信逼我的,
但是他不敢,不配合就会死,而且死了也白死,
可是真签字画押了,自己不但收不回战剑和剑魂,还留了一个把柄放在千信的手里,永远被他威胁,
可以想象,李家的人看到这张纸,会怎么想,会怎么对待他,常庆充分体验到了前狼后虎的无奈,
最终,他还是眼泪混着鼻涕的哭着,把这张“卖身契”给签了,
千信拿过纸,满意的看了一下,然后在乙方那个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又指着纸的顶部,对常庆说道:“在这里写上几个字:谅解备忘录,”
常庆无语的照办,
千信将纸上的墨吹干,然后又问道:“现在,把基友庄几个叛徒的名字告诉我吧,”
“只有两个,他们叫左又晨、谭进,”
常庆说这话的时候,还将两人的长相用神念发给了千信,
这倒是提醒了千信,他随即逼问道:“那个向你交待任务的李如凯,是什么长相,在什么地方,”
常庆闻言,吓得身体一抖,他当然知道千信打听那个人消息是要干什么,
出卖消息可以,李家一时发现不了,可出卖人,要是死了人,他很快就暴露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别犯蠢,识相的别找死,”
千信扬扬手中纸,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要我把这张纸公开出去吧,”
“别,我说,我说,”常庆立刻就怂了,立刻将李如凯的长相发给千信:“他就在试剑镇的金锋客栈,三楼最靠里的那间房,”
千信满意的点点头,常庆已经吓破胆了,应该不会有所隐瞒,
在千信走后,常庆终于咬着袖子,失声大哭起來,那哭声凄婉哀戚,如同被人爆了老菊一样,
省吃俭用,把钱都攒起來买魂力升级剑魂,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沒了换谁遇上都是肝肠寸断啊,
哭完之后,常庆又烦恼了,李家交待给自己的任务,肯定是沒法做了,招查缉修士,去千信的庄园查邪修术,再提前放消息给顾家,引顾家來阻拦,然后出动十个武战将顾家的几个长老一网打尽,以前绝妙的计划,现在因为内应暴露,再也沒法进行,
如今常庆是进退两难,千信这边的折磨算是熬过去了,可李家那边呢,李家可不会容许自己在这紧要关头换阵营,
“绝对不能让李家的人知道我已经泄密了,为今之计,只有”
常庆咬牙瞠目,眼神狰狞无比,忽然砸下一条凳腿,拿了凳腿,他小心的对着自己脑门瞄了瞄,
咚,他使尽吃奶的力气,将凳腿狠狠的敲在脑门上
“哎呀,,”
常庆发出一声惨叫,额头血流如注,
他在地上躺平了,缓缓闭上眼睛:“等小二救我,李家就知道我宁死不屈了,借伤势推辞掉任务,找个地方躲起來,在顾家和李家斗完之前,打死我也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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