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的话让柳岩和傅容倩两个同时一愣。
他们两个都没有想过,柳枫心里居然会这样想。
“枫哥儿,你能这么想更好。这些年来,阿娘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年头没有妾室和庶子女的家庭虽然不多,却都是难得幸福美满的家庭。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两个人的心心相印比美色更让人向往…”
傅容倩听了柳枫的话倒是欣慰的开口。
她很开心而且满足,这些年对儿子的敦敦教诲儿子都记在心上。
“胡说。作为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才是人之常情。只有没本事没能力纳妾的人家才会只娶一个妻子。你作为咱们柳家的嫡长子,尽早娶妻纳妾为咱们柳家开枝散叶才是你的本分和责任…”
柳岩却被柳枫的话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他看着柳枫清冷而认真的神情,好歹终于忍了下来。可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差的厉害,甚至隐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枫哥儿,这里是外院,阿娘在这里呆久了总是有些不妥。还是由你招待柳大人,顺便收了银子写下收据。阿娘现在回内院了…”
傅容倩好像没有听到柳岩气急败坏的声音似的,径自对柳枫交代了一句,反身打开外书房的门,无比自在的转身欲往内院走去。
“枫哥儿,为父知道,你娘恨我,你也恨我。可是,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为父想要为你定下郑国公府的亲事也是为了你好…”
柳岩相继听到傅容倩和柳枫两个人的对话没有一个人将他放在眼里,自然又恨又气。可是,他现在却还是不得不耐心的劝着柳枫。,
如果有郑国公郑恺之愿意从中说和的话,秦氏和郑诺自然不好驳了郑恺之的面子。只要秦氏和郑诺不追究,战王爷云戟自然也不会再追究。
到时候,他想捞出崔氏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柳大人,也许从来没有人和你说过,有时候算计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在下劝你,千万不要寄希望于郑国公府。因为,据在下所知,在义母和郡主的心里,郑国公府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家。你真的以为,以义母和郡主现在的身份,她们如果想回郑国公府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宁愿住在四喜胡同?”
柳枫原本是不想对柳岩说起这些的。
但是,他知道秦氏和郑诺的性格。如果郑国公府不来招惹他们,他们也愿意粉饰太平,和郑国公府相安无事。如果郑国公府定要缠上他们。他们虽然也不怕,但到底心情不会很愉快…
后天就是中秋节了,他也不希望一个好好的万家团圆的好日子好心情生生的被郑国公府给破坏掉。
更何况,他到底还不愿再次被郑娴这个虚伪的女人给缠上…
她明明喜欢的人是战王云戟,可是,面对他也总能做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他的耳朵一向好使,她以为她背着自己对贴身丫鬟所说的话他没听到。他记得她当时说的是,“不过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而已,比不上王爷一根脚趾头。也不知道祖父爹爹到底瞧中了他哪一点?像他这种生父不明的男人就是跪在本小姐的面前替本小姐擦鞋都不够资格…”
柳枫当时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因为郑娴的纠缠已然变得烦闷的心情更加恶劣起来。这才终于打定主意,再不让那令人恶心的女人再有机会靠近他一步。
“这怎么可能?就是为了郡主以后成亲之后有所依仗,他们也不该和郑国公府彻底闹僵…”
柳岩不敢置信的盯着柳枫,认为这肯定是他的缓兵之计。
“你在京城为官多年,平时总会有自己打听消息的途径吧?在下劝你,做事之前还是先打听清楚再动手。还有,就今天如果不是过来和我们算账结清银子的话,在下要开始温习功课了…”
柳枫也没有了继续和他说话的心思,自顾自的坐到桌子旁边,准备开始复习功课。
他因为这些天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学习。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看书,等他回到京学肯定赶不到先生讲课的进度…
看到桌子上他前些日子思绪不定时写下的诗句,他顺手一把撕了,丢弃到一旁的废纸篓里。
柳岩的表情随着柳枫随手撕掉的那张纸而变得呆滞,而后却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感觉得出来,随着柳枫随手撕掉的那首诗那张纸,他们原本就薄弱的父子之情在柳枫的心里已经彻底的消逝…
等到柳枫终于从功课中清醒过来,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他的贴身小厮双福正准备点燃书房里手臂粗的火烛。
“双福,柳大人人呢?”
柳枫四下望了望,没有发现柳岩的踪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回禀少爷,柳大人留下一摞银票,然后人就出了府。”
双福指着书桌上面的一叠厚厚的银票说道。
柳枫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拿起那叠银票,数了数,刚好九万两银子。想必,剩下的那些是他给的自己后面几年的抚养费…
柳枫拿着银票回了内院,在秦氏的正房里陪着傅容倩秦氏郑诺用过晚膳,这才将书房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给了秦氏郑诺两个听。
秦氏听说柳岩居然有打起了郑国公府的主意,顿时气急。不过,她知道这事是柳岩一个人的主意,倒没有迁怒到傅容倩和柳枫的身上。
郑诺听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有了主意。
八月十四,战王府派管家逐月亲自送来战王府的节礼,里面光是各种各样的月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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