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宓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母亲和嫂子请进了正房。
李寿没在家,帮唐宓出了口气,便急匆匆的去了太极宫。
唐元贞左右看了看,屋内的陈设基本上都是唐宓的陪嫁,装饰风格也是唐宓喜欢的,唐元贞暗暗点了点头。
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便没在意这些小事。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元贞大马金刀的坐下,也不客套,直奔主题。
唐宓亲自给母亲和二嫂倒了茶汤,而后才在母亲下首坐了,“阿娘都听说了什么?”
昨天的事,发生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肯定瞒不住人。
不过,唐宓想知道,关于此事,坊间有怎样的说法。
“外面都说,李家的女眷在从顾家回来的路上遭遇了截杀,尸体躺了一地,京兆府和虎贲连夜搜查京城,都没有找到凶手。”
唐元贞吃了一口茶,沉声说道。
她没有说的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吓得魂都飞了。
什么截杀,什么尸体,她脑子里满都是她的宝贝猫儿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若不是王怀瑾再三保证,说猫儿没事,唐元贞都要冒着“违禁”(违反宵禁)的风险,连夜来李家亲自探看了。
“还有啊,我阿爹也被惊动了,直说要彻查到底!”
长安也适时的插了一句,然后略带不满的说道:“李十八是干什么吃的,竟让你陷入这般危险之中?”
唐宓有些无语,她家二嫂还真是跟十八郎看不对眼啊,什么时候都不忘怼他两句。
“十八郎给我安排了侍卫,也正是这些侍卫将那些黑衣人击毙的。”
面对母亲,唐宓没有半点隐瞒。
一是习惯使然,从小到大,她从未欺瞒过母亲。
二则,唐宓太了解自己亲娘了,就算她什么都不说,阿娘也有办法从别的地方查到。
结果都是一样,唐宓索性干脆些,主动告诉亲娘真相,省得她老人家再费精神了。
听到唐宓说李寿的侍卫将那些黑衣人全部射杀,唐元贞连个眉头没皱,反倒一脸的欣赏:“不错,十八郎的人跟他一样,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
在宝贝女儿的安全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如果唐元贞在现场,估计她也会这么做。
唐宓额角抽搐了几下,心道,这还是她那善良、高贵的阿娘吗?
瞧她老人家一脸快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嗜血之人哩!
“……还留了个活口,那活口已经招供,”唐宓继续说着。
唐元贞越听神色越凝重,“竟然是阿史那部落的余孽?”
唐宓点了下头,她看了看左右,忽的压低声音,“阿娘,我总觉得,那些人找上我,并不单单是因为十八郎。阿史那鹰,我也曾经得罪过他啊。”
想当年,唐宓解开了阿史那鹰的孔明锁,让他的算计落空,还在大梁君臣面前丢了好大一个丑。
此仇此恨,啧啧,阿史那鹰不惜用时疫来报复唐宓,足见其心胸啊。
唐元贞也想到了那件事,“有可能。那个贼人一日不除,你和十八郎就一日不得安宁。”
不管阿史那鹰是为了报复唐宓,还是为了要挟李寿,他的存在便是威胁。
唐元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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