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兄弟要吃亏,白浩然大声提醒,“小心后面!”
身后恶风阵阵,他也不客气,一个极旋转身,对准二叔的胸口便是一脚。
他来势汹汹,夜南峰急忙收招后撤,他却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再一次扑了上来。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一起,掐得你死我活,难分难解。
白浩然木头似的站在一旁,蒋祖儿猛戳他的脑门,冷叱道,“你是个死人啊!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哦哦哦!”
经她提醒,白浩然才回过神来,两个人走过去,试图把两个人分开。
然而,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权慕天心疼陆雪漫,因为差点儿失去两个孩子后怕。文一佳是个女人,他不能对女人动手,把全部的怒气都撒在了二叔身上。
夜南峰也好不到哪里去。
与文一佳结婚是为了保住夜家的独苗。
他强迫自己向文一佳的父母示好,装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实际上,他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万八千次。
可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委屈他一个,幸福全家,有什么不好?
结婚以后,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他才发现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又多么痛苦。
从前,他厌倦危险的活动,是个不折不扣的技术宅。
自从有了家,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热衷于冒险、应酬,只要有理由不回家,他愿意作出任何尝试。
不然的话,打死他也不会亲自带队去攻打洛氏别墅。
他一再的忍让、包容换来的不是文一佳的安分,反而让她钻进了牛角尖,把所有的遭遇都归咎在陆雪漫身上,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其实,权慕天说的没错,他对文一佳事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办法干净、有效,还就能彻底断绝她作恶的可能。
只是,这场婚姻是他求来的,如果能够亲手结束,那该多痛快!而今,他只能将错就错的过下去,一辈子与那个疯女人绑在一起。
他上辈子是不是杀了文一佳全家,这辈子才会赔上下半辈子……
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一想到这些,他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权慕天没有先出手,这些怨气会永远憋在他心里。
与其说是两个男人抽风,不如说是一种宣泄。
蒋祖儿和白浩然上去劝架,由于他们都带着气,打起架来力气大得惊人。虽然白浩然不喜欢蒋祖儿,可总不能让女人受伤,象征性的替女人挡了几下。
另外两只打的红了眼,不分青红皂白,把矛头齐刷刷转向了白浩然。
他冤的要死,左躲右闪,对方却没有收手的意思。时间一久,他也恼了,不由分说开始反击。
转眼间,三个男人互不相让,缠斗在一起。
叔侄互掐也就算了,劝架变成打架,这三只脑袋进水了吗?这抽的什么风?
蒋祖儿挨着陆雪漫坐下,哀怨的望向姑妈,“您倒是说句话呀!这么打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没出息的东西!
有话不会好好说,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不是能打吗?让他们打去!”
扫了他们一眼,蒋斯喻扭脸望向女儿,发现她脸色苍白,小手冷的像块冰,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隐隐有些发烫。
她穿的这么少,该不是着凉了吧?
要是感冒了,就糟了!
急忙脱下外衣,给女儿披上,她关切的问道,“漫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头疼,浑身发冷……”
孕妇不能感冒!
蒋祖儿也紧张起来,催促道,“表姐,你得马上回家。姑妈,你带表姐回去,我留在这儿。”
蒋斯喻知道她担心白浩然,也不好强行把人带走,轻轻叹了口气,叮嘱道,“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你就赶紧回去。只要不闹出人命,就不用理会!”
姑妈也是,这三只好歹是她的亲戚,她还是嘴上不饶人,永远这么犀利刻薄!
这要是让夜伯伯听见了,又该生气了!
尽管并不满意姑妈的态度,她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漫漫,跟妈回去。”
短短几小时,发生了太多的变故,让陆雪漫有些心力交瘁。
此刻,她一阵阵发冷,感觉两条腿轻飘飘的,好像踩着两团棉花。整个人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她心里乱极了,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察觉到蒋斯喻要把她带走,权慕天眸中迸出彻骨的寒意,再也顾不上与夜南峰斗气,提步追了上来。
他和白浩然背对着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抽身要走,两人立刻贴上来阻拦。
权慕天迫切的想摆脱纠缠,帅气的侧踢招呼上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