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刷牙。”某女龇着小白牙恶心某少。
“我帮你刷。”风大少不在乎地扣住那颗小脑袋往下按,张嘴含上那双小巧苍白的唇,果然伸舌将小口整个扫荡了一遍,又轻柔地细细吻了半晌才松开唇。
是他不让她刷牙的,但是她偷偷用手指沾了牙膏洗她的小白牙,不要以为他不知道。
“下午我们剃光头。”某少向外走了一半,突然转回头丢了个炸雷给解小人儿。与其等到她因每天大把的掉头发而恐慌,还不如现在就一举解决这项隐患。
“……”解语大眼圆睁自动幻想某男沒头发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想像…可是不得不说,他的提议有点诱、人……
整个尊园一日之间刮过一股邪风,所有保镖秀发皆飞。
子书少爷头顶扎了条格子方巾,苦着脸抱着大泰迪进了隔离区。解小人儿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
“你头破了吗?”这人一表斯文的样子,不至于和人打架吧?
“沒有。”一众医生都看着他,某少推了推眼镜不自在地回答。
“把头巾摘下來给我看看呗。”解小人儿伸手够了够,子书大少急忙躲开。
他长这么大从來沒剃过光头,偏就这么倒霉,现在刚好他在尊园负责某少的保护工作,于是邪风刮到时他首当其冲被抓了做表率…
“慕然,不好意思吗?”沉冷的声音自近门处响起,一众人看向來人,下巴“啪嗒、啪嗒…”掉了一地。
一身正装的某少顶了颗光亮的脑袋伫立在门前,身后隐约露出一颗同样光的头。
某少错身硬将后面人让了出來,仔细看不难认出,此女正是前几日才來过的,某广告部首席造型设计总监。吼吼…女人……
“仆儿,來剃头。”大手招向小女仆,风大少一脸泰然,丝毫不为自己雷人的样子感觉不妥。
“我、我、我不要。”看着女总监堪比苦瓜的脸,解语缩了缩小脖子躲到医生背后。
“你先來。”随手指了一名医生。被指的还是个女的……呜……女医生头皮一麻,两腿迈着如同就义的步伐,三步一回头的出了隔离区,不久后两手抱着颗光头欲哭无泪地走了回來。
“仆儿。”某少板起一张严肃的俊脸,光头却惹人生笑。
“哦。”解小人儿已经躲在医生身后闷笑到快内伤。听到又在叫她,不得不探头探脑挪了出來。
不久后整个隔离区内所有人,都被总监大人怀着强烈的报复心理剃成了光头。
然而总监大人出门时,被她“修理”过的人都沒有掉眼泪,唯独她自己嚎啕大哭。能不哭吗?这些人全可以藏在遍布光头的尊园不出去,就她还得去公司“鹤立鸡群”…嚎……
“主人,让我摸摸你的头。”洗过澡后某女扯住她家主人的衣襟往上爬,风大少无奈地坐在卧榻边让她摸。
幸好整个尊园的镜子都被他着人改装过了,话说他现在真不敢照镜子。
不过尊园上上下下都半斤八两,大家抬头低头看到的全是光头,估计用不上半天这光头就都看习惯了。只是明天还要召开整个亚洲分部的视频会议,他的形象大概足够下属们笑半年。
“嗯。师太对这次剃度可还满意?这样多好,洗完澡都不用擦头发。”大手抚了抚小女仆光溜溜的小脑袋,终于忍俊不住弯了唇角儿。将小身子抱进怀里。某女刚刚沐浴过的清香飘入鼻端,清新又怡人。
“啊?咱们这就算是剃度了吗?”某女挣出小身子指了指自己的光头,新一代小一休横空出世。简直萌得某少心头五味杂陈……她要是沒有病该多好…哪怕真的剃度,也是最可爱的小尼姑。
“是啊小师太,打算好跟贫僧浪迹天崖一起化缘去了吗?”风大少的光头抵着小女仆的光头,低头闷笑。偶尔做做出格的事,感觉貌似也不坏。
屋外传來直升机轰鸣声,某少立即松开小女仆起身。应该是那个能救仆儿的孩子到了。
“怎么了?”解语不明所以地看向窗外不远处的草坪。
“沒什么,我去看看,你先等我一下。”伸手拉下百页窗,转身向外走去。
为什么拉下窗子呢?解小人儿本來不是很在意,这会儿却有些好奇了。爬下榻走到窗边,伸手将百叶窗拉开向外张望。
远远看到保镖手上抱着瘦弱的小男孩,孩子的母亲满脸泪痕地拉着保镖,看样子似乎很想将孩子抢回去,却又不知为何并沒有动手。
风宸云带着一众医生和保镖大步走到直升机前,伸手接过身上只包了一层粗布的小孩儿,看着那张黑黑的小脸儿,感受着一个幼小的生命传到他手上的温度,不自觉便想到小女仆肚子里注定与他们无缘的孩子。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