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我为母亲出头?”
画眉虽然没说是,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就连杜鹃也没有吭声。
贺林晚想了想:“我怎么出头?去老太太院子里大闹一场,将她的福荣院给砸了?还是去找到段嬷嬷那一家子,套了麻袋打一顿再扔进江里头?”
画眉吓了一跳:“姑、姑娘,扔江里是不是过了?打一顿就够了吧?”
杜鹃轻轻扯了扯画眉的袖子,画眉对上贺林晚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早就让大姑娘给摸透了,立即就怂了。
贺林晚淡淡道:“一条狗而已,它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画眉想说什么,却被杜鹃拦住了,画眉瞪向杜鹃,杜鹃没有理会,反而对贺林晚道:“姑娘说的有道理,跟畜生计较是有**份。但是若是任由畜生乱咬,主人以后又有何威信可言?畜生不会觉得主人家好欺负,以后更加肆无忌惮吗?”
贺林晚不由得看了杜鹃一眼,在卫氏的几个丫鬟当中,杜鹃是最聪慧的一个,口舌也轻巧,只是因年纪还小,少了几分沉稳。
杜鹃被贺林晚一看又有些恼恨自己刚刚一时冲动将话说得重了,担心贺林晚会生气。虽然贺林晚现在脾气好了很多了,但是西院的丫鬟们没有不怕她的。
不过怕虽怕,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她们觉得只要大姑娘出手,绝对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解气!
贺林晚挥了挥手:“行了,都出去吧。”
贺林晚又拿出一张纸,提笔写字。
杜鹃和画眉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贺林晚会是这么个反应。
贺林晚将一封短信写完,发现两个丫鬟还愣愣地站在原处,不由得抬头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出去的时候把春晓叫进来,我有两封信要立即送出府。”
杜鹃和画眉终究还是不敢违拗贺林晚,低头行礼退下了。
贺林晚摇了摇头,在她看来无论是段家还是余氏都不足为虑,要给段家教训不难,但是她现在还不清楚那个叫秋香的丫鬟在贺光烈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所以还是等到了山东再解决吧。
当然贺林晚不是怕不小心收拾了那个未曾谋面的便宜爹的心头好而开罪他,她只是怕自己一时心软下手的不够狠,不能好好地给卫氏报仇。
丫鬟们不知道贺林晚的心思,杜鹃和画眉从书房出去之后就拉耸着脸。
画眉道:“大姑娘变了……”
杜鹃没说话。
画眉接着说:“大姑娘以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肯定会去一把火烧了段家的铺子!再把那一家狗东西打得在床上躺三五个月!”
杜鹃沉默了片刻:“大姑娘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太太是高兴的。而且……你没发现吗?大姑娘脾气看上去变好了,可是以前她一个眼神看过来你最多是腿肚子发颤,现在她一个眼神看过来……”
画眉默默地接上:“我想立刻五体投地给她跪下……”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默默地闭了嘴。
晚上卫氏回来之后并没有与贺林晚提起今日在福荣院发生的事情,不过从她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来她也不是没有受到影响。
“娘,解毒的大夫找到了吗?”
卫氏道:“府里你四叔找了一个,你余姨妈从公主那里帮我要来了一个号称是‘解毒圣手’的神医,不过他家中有事,要过几日才能启程去山东。另外你祖母的娘家魏家也在找人,若是找到了会直接送去登州。”
贺林晚算了算:“这么说,最多五日我们就要走了。母亲你该吩咐人收拾起来了。”
卫氏叹了一口气:“阿晚,老太太她说……”
贺林晚笑着打断:“老太太那里您别管,她说什么你应着就是,该准备的你继续准备。”
卫氏惊讶道:“你有什么主意不成?”
贺林晚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您等着瞧吧,咱们的去留可不是谁都能说了算的!”
卫氏当时还没能明白贺林晚的意思,直到第二日一早,皇后娘娘下来一道懿旨,让卫氏和贺林晚进宫。
卫氏接到旨意后有些惊讶地问贺林晚:“你早就知道皇后娘娘会召见我们?”
贺林晚道:“上次救驾之后皇帝不是说了会有赏赐吗?这么些日子赏赐一直没下来是因为父亲一直没有消息,让陛下不好下一些决定。现在父亲有了消息,宫里自然就想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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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