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结结巴巴的。
我道:“好。”这一张嘴,才发现,我的嗓子发干都有些哑了,忙咽了几口唾沫,一屁股坐到床上。
林梵音和我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林梵音才道:“陆安哥,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大眼睛又湿润了,我最见不得女孩哭,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连忙给她擦泪:“没有,没有,你大金哥不都答应你了么,他是司令,他说的话算数……”
林梵音抬头看我:“可你不愿意让我去,我刚才都听到了……”
“啊?”我长大了嘴巴,次卧离大金的主卧得十几步,中间还隔着几道墙,林梵音的耳朵有多灵能隔两道墙听到我们的谈话?
似乎是看我惊奇,林梵音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到你们门口偷听的。”
我看向林梵音的眼光更加奇异了,如今已是深夜,房里安静地出奇,就是一根针掉地上,我们也未必听不到。林梵音是怎么走到我们门口,又是怎么悄然离开的?看来这个柔弱的小妞,还真有不凡的本事。
不待我追问,林梵音便解释道:“我从小就跟我爹打猎,我爹教我的,用来捉兔子,可好使了。”说着便起身,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她的步伐不慢,很轻盈,就好像在庭院信步一般。可诡异的就是,她明明在屋内来回行走,可就像一个无声的电影一般,没有丝毫声音!
“停停停。”我脑门都要见汗了,若不是刚才还有真实触感,我真以为眼前的林梵音是个女鬼所变。林梵音又坐回到床上,脸上有了些许得意:“这是我们打猎的绝技,我练了好久才练成的……不过听我爹说,这最早是唱戏的技法……怎么样,这下你不觉得我是累赘了吧?”
我听林梵音说的,心中了然。大豫是百戏之都,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哼上几句。不少人都加入戏班当了戏子,跟着戏班走南闯北赚钱。而有些戏班专往偏远山村中钻,这些村子大多闭塞,见有戏班来,都拿出村中的特产相送,往往能大捞一笔。这种专钻山沟野村的戏班子叫‘豫界山班’。
可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单单凭着山民施舍如何养活一大班子戏子?我在早年,听一河南老土耙子说‘豫界山班’非同小可,班主必是会寻龙点**的奇人,这群人靠着寻龙点**,专找山沟子钻,白天搭戏台子唱戏,晚上便从戏箱的反面掏出盗墓用的铲子大锄,大肆盗掘,曾一度倒了不少大墓。
而林梵音所用这套静音的步法,应该就是‘豫界山班’所传的‘戏鬼步’,据说山班里的艺人,唱戏时用戏鬼步装鬼,停锣停响,只见台上四五人,人影卓卓,不闻丝毫动静,见者无不脊背发凉,如见鬼蜮耳……更有传‘豫界山班’就凭借这戏鬼步,行走墓道地宫如履平地,生气尽遮,机关无一触,僵尸无一起,冥器宝物随手取,如鬼过境。这不过伴随着‘豫界山班’最后一代班主离奇失踪,这‘戏鬼步’也就失传了。
却不想竟被林梵音这一猎户女儿施展出来,实在不知是该惊还是喜。
我对林梵音道:“本来我还担心你的安危,原来你还有这本事,恐怕到时候只有你担心我的份儿了。你放心,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天下之大,我们尽可去得。不会再抛下你……”
林梵音听的喜笑颜开,琉璃般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可不许再抛下我……”说着脸色一红,似乎想起了什么,扭捏半天才道:“先前我听大金哥说我是你老婆,你可有真把我当老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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