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在,不由得焦急一分。一步步迈向那突兀的枫叶堆,有些不确定,但依旧跳了上去。一双手透过枫叶将头顶的小黑猫擒下,不等小黑猫暴走,便甩掉头上的叶子露出模样换来小猫一个鄙夷的目光,一人一猫满身枫叶闹得不亦乐乎。
东青单手撑着树干,微喘着气笑由心生。
砰!
小院门被一脚踹开,不待东青上去,随之而到的却是铃铃铃的铃铛声。只见二师兄手持红桃木剑,纵剑当空,刺向门外之人。
“大师兄!”一声疑惑惊起。二师兄收剑而立。
只见一位近而立之年的大书生背着一纤弱紫衫妙龄女子闯进,满面急迫之色模样风尘仆仆,扭头仿佛自言自语安慰一声背后昏迷的女子,只与二师兄一个眼神便夹着风便闪进药房,一声师傅从房内传出,砰砰砰三声叩地,仿若跪求。一声长叹便了无声。
一阵疾风由院门吹入,吹起阵阵枫叶,枫叶伴着疾风吹到小白脸颊,粘稠而滑腻?信手摘下粘在脸颊上的红枫叶,入眼之处一片红,手指抿过脸颊粘稠,入眼之处一片红。
血落枫叶一片红。
扭头看了一眼东青,却见其同时用疑惑目光看向自己。摸着小黑猫柔顺皮毛,微皱眉角。
……
……
艰难撑起身体靠在床畔,面色由前些日的金纸逐渐恢复成以往的苍白之色,可见以恢复得勉勉强强,但眉宇间的微皱起却让小白每一次戴上面具都自然瓦解。
窗外下雪了,窗内却没有。好想去窗外。雪落妖娆,好想去寻找,我想要离开这里,我想要班师回朝。
颤颤巍巍将左手伸进盖在身上的被子中,颤抖顺着皮肤前行,试探着伸出手掌,竟在皮肤表面出现一个突兀的凹陷,仿佛被野兽硬生生啃咬下一大口般,这个凹陷周围尽数被纱布所覆盖,一天天试探的抚摸以确定伤口的恢复程度到什么地步。
收回手掌,身体全无一丝力气,但却依然攥起拳头咬牙无力宣泄这一切,闭目重重得叹息一声。时隔不过半月,创口以恢复近半,这远不是正常人可以拥有的恢复能力,这多要归功于喋血灵猿,一整具成年灵猿尸体,尽数被小白喰下,其本身所拥有的极端恢复能力也随着消化与吸收被小白占有一丝。但不过仅仅这一丝的极端恢复能力就使得小白落到今朝这般悲惨地步。
以无多余气力去保持眉角的皱起,索性随他去吧,垂下眼皮仅露一丝缝隙,双瞳黯淡无光,已然一副伤患模样,至于如何弄成这般?数月前……
被二师兄称得一声大师兄的人,一定绝对就是大师兄,这点毋庸置疑。
也许小白这般问东青会换来一记耳刮带一句:用你说。所以小白不会愚蠢到明知故犯,从而选择沉默。
秋风萧瑟,渐凉,单薄如小白已然承受不了呼拽的凉风,紧了紧身着的长衫,抬眼却见东青满面沉思不予理会自己,拍了拍膝间小黑猫,眼神间的交流便让其知道该如何去做,纵身一跃,甩着两条尾巴颠到东青身旁,几步蹿跳便登上其肩膀,却不料东青太过专注乃至于现在还未回神,小黑猫伏在其肩膀,用额前胡须去撩痒耳朵,感到耳朵的不适,便抬左手去搔,见机一口咬下,痛的东青怪叫一声,挥舞着手臂,试图将咬死不放松的死猫甩开。
无果,抬眼妥协地看向小白,小白斜视瞄了一眼轮椅后面扶手,见东青连忙点头后,轻拍手两下,并不清脆反之低沉,但却让小黑猫松了嘴,凯旋归来般扭着小翘臀一步步跳回小白膝间。看了看左手上的贯穿牙印,有些后悔为何当抬起的不是右手。推着小白回屋内,闭目,遮耳,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