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堂本秀掉了一根头发,你们会死得很惨,虽然我很想保住他,但万不得已,我可以为他报仇的。”
言下之意就是,救不了活的,就砍了他们两兄弟來祭旗。
中井拓哉阅人无数,他知道方毅现在这表情是真的,这个看起來人畜无害的小医生,里头是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略作沉吟,说道:“可以,但是我弟弟必须跟我距离二十步之内,否则我就不放人,这是最后的让步,如果不同意,我现在就逃离,我一样会为自己的弟弟报仇,让你们终身寝食难安…”
方毅想了想,说道:“可以。”
祁洪冷声道:“不可以…方毅你太不懂行了,一个绝顶高手要改变战局,只需要二十步的距离,我绝对不允许功败垂成的事情发生…”
方毅看了看祁洪,说道:“在你的心目中就只有任务沒有其他了?你沒有感情吗?如果是你的手下被挟持了,你还能这么决绝吗?”
“小鬼子也配跟我的兄弟们比?”祁洪冷哼一声,将准星瞄准了中井的头颅。
方毅真不想在这时跟祁洪争论,所以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方毅偷偷袭击了祁洪。他用一枚银针,夺取了祁洪的身体机动能力。
祁洪全身发软,倒在了方毅的怀里,指着方毅说道:“你……你。”
方毅苦笑一声,轻声说道:“对不起,如果今天被挟持的人是你,我也会不顾一切将你救回來,因为你也是我的兄弟。”
说罢,方毅就举高行军令,说道:“狙击成员听令,集体后退一步,放他过去。”
除了祁洪,以下所有人都要绝对服从行军礼,所以他们都整齐划一地退后了一步。
中井两兄弟笑了,笑得无比狰狞。
中井托哉笑道:“都听里面的人说方毅无懈可击,唯一弱点就是感情用事,看來还真是…”
方毅将祁洪轻轻放下,冷冽的目光盯着中井两兄弟,说道:“少废话,给老子放人…”
中井拓哉大笑三声,说道:“放人?你觉得我中井拓哉说过的话也能当真吗?我就是出尔反尔又怎么样?对待你们这些猪一样的华夏人,何需要信守承诺?我现在就是耍你,有种宰了我啊…”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中井拓哉的背后传來:“唉……你还以为华夏是你家的榻榻米可以任你践踏?”
中井拓哉浑身一颤,寒气从脚底直接冒上了脑袋。正常來说,有人接近自己肯定是会发现的,但是这次怎么会沒有发现?而且从身后涌出來的压迫感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压迫感不是杀气,纯粹只是压力,是无比的压力。中井拓哉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座高山,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缓缓回过头來,只看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站在身后。
老道人白发苍苍瘦如柴枝,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來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居然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老道人看了看中井拓哉的脸蛋,抖了抖宽大的袖袍,伸出一掌干枯的手掌,问道:“年轻人,你看这是什么?”
中井拓哉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眼睛扫了扫手掌,不明白老道人这句话的意思。
老道人笑了笑,说道:“这是手掌,用來扇耳光的。”
啪…
话音一落,中井拓哉的脸就被抽了一下。
这耳光一抽,中井拓哉就整个人飞开了一米远,几乎连脖子都给抽断。
他怕了。这个老道人简直就是怪物,比首领还要更加怪物…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华夏会有这样的隐世高手存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在这个老家伙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小鱼虾一样任其宰割?
仅仅是一巴掌,中井拓哉就看出了实力的悬殊,同时也让他临界崩溃。
全场的人都呆了。在场沒有一个人知道这个老道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同时被这么刺激的一幕给怔住了。
方毅也都呆了,他伸手指着老道人,说道:“你……你你你……”
中井觉哉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也反应到现在是逃跑时机,便立即趁着众人还沒有回过神來,赶紧就要逃脱。
老道长瞥了中井觉哉一眼,笑咪咪地挡住了他的去路,扬出手掌问道:“你看看,这又是什么?”
中井觉哉知道哥哥在这里吃亏,还哪里会陪这个老疯子耍,立即就双刀齐出往着老道长的脖子砍去。
老道长嘴角一扬,化掌为拳,一招就打得中井觉哉口吐鲜血。
“唉,这么不禁打?”他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觉哉,抬头看了看双腿正在打摆子的哥哥,伸出手掌又问道:“來,你看,现在又变成什么了?”
“怪……怪物…”中井拓哉吓得掉头就跑,但他刚撒开脚丫子,脖子就被什么硬物砸中,当场也就昏厥了过去。
老道长笑着拍了拍手掌,将手缩回袖袍里面,双手负在背后,看了方毅一眼,笑道:“哎呀?小娃娃还沒死啊?”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