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回头静静地注视着堂本秀。他知道,这话里有话,不过他也不爱强迫,毕竟像堂本秀这样的人,能让你逼供出來的话都不一定是真的。
堂本秀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就当是你救我的利息吧。”
方毅饶有趣味地扫了扫堂本秀,说道:“利息?那么本金呢?你打算怎么还?”
堂本秀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却依然沒有说话。
“想还的时候就來找我,我知道你不是逃账的人……”方毅眉头挑了挑,笑着说道:“对了,再过几天我们就走了,其余的人都不知你的真实身份,想走就走吧。”
“就这么放了我?你不觉得有问題吗?”堂本秀愕然地看着方毅。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大爱?
方毅摸摸鼻子,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术后有五年的危险期,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定期來找我拿药……当然,你也可以试试换医生,不过后果就自负了。”
中医药是件很神奇的存在,中医师也是一样的。病人的身体就只有主治医生最清楚,包括用药情况和治疗进度,这些小小的细节都是不容许有偏差,否则就会出现性命的危险。
人们从很久之前就不想去换医生,尤其是碰到一个好医生的时候,就像你去理发,找到了称心的师傅就不想换。其实这个原因很简单,就是人类本能的延续,任何人在潜意识里都会有规避风险的行为。
理发师傅换了不满意,最多顶着难看的发型熬个一两个月,要是医生换错了,那就沒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堂本秀虽然不懂医学,但是跟任风流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所以很能理解这个道理。
这一刻,堂本秀忍不住笑了。原來方毅还是那个方毅,流氓与医生并存,他还是一样沒有变过,无论是医术还是手段,那都是“神”一样的级别。
沒有一个人是嫌命长的,喊着自杀的人都是不想死的。堂本秀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就和方毅捆绑在一起了,自己就跟一个释囚一样,需要定期去报到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堂本秀的内心却是感到很释怀。有理有据的“捆绑”,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不过一个月去一次花城,那就是要去父妹所在的地方,那感觉依旧有些怪。
方毅看了看堂本秀那张有些复杂的笑脸,也跟着笑道:“再见。”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华天雄一直跟在方毅的身后沒有说话,当两人走到了比较安静的地方时,他就喊停了方毅。
方毅有些疑惑这家伙为何那样鬼鬼祟祟,就眨了眨眼睛,说道:“怎么了?拖拖拉拉不像你。”
华天雄笑了笑,说道:“现在说话方便,是关于我们华夏的机密任务。”
“机密啊?那就别跟我说了,我不听。”方毅眉毛挑了挑,赶紧疾步离去。
他现在满心就是想收拾包袱走人,事情解决了那么多,他要赶紧回去被夏如霜宠幸一下。那些什么国家机密他是一点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只要一切都不知情,生活才能安稳。
华天雄知道方毅的性子,本來想阻拦,却是沒有动作,不过脸上却鲜有地出现了一抹狡黠的笑。
在方毅把会议都开好,后事都打点好之后,他就跟大家开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也和佐藤与明美这两个国际友人畅饮了一番,就回到了房间睡觉。
接下來的时间,可以说是比较休闲了。除了应对一下媒体扯扯淡之外,就是跟周围认识的人聊天打屁,关系比较好的国际朋友都聚在一起畅谈这劫后余生,也作为一个饯别。
大家都知道,此行一别,再见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大家在这里都有过不少的冲突矛盾,但也是有了一些感情,临别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这种行为放在方毅的眼中看來就是有些矫情了,不过他知道这是所谓的国际交际,有些手腕是他们必须要这么做,只不过他自己不屑这么干罢了。
尤其是走在大阪机场中的时候,那些人的依依不舍就表现得有些过犹不及。
方毅特不喜欢这种场面,就率先带队进了登机口。上条明美看到方毅要走,也就赶紧跟了过去。
“师父,我不舍得你。”上条明美嘟了嘟嘴巴,那模样极为可爱。
方毅弹了弹明美的额头,说道:“把我交给你的功课都做好,等你下次來华夏的时候,我要好好检查。”
上条明美痛快地点了点头,回身对着胡臻胡静鞠躬道:“师叔师姑,师父就劳烦你们多多照顾了。”
胡臻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但胡静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师姑?这不是把自己喊老了吗?再说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方毅的师妹了?自己两人明明也是师生关系…
不对,承认自己是方毅的学生不就是等于和明美同一个格调吗?这不行…但不承认,又好像哪里怪怪的。
就连胡静自己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上条明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敌意,也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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