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到了,还有十來分钟。”
方毅点了点头。现在为难翻译官也只是徒费体力,倒不如节省一点力气用來宰内阁大臣一笔,将损失的一切连本带利拿回來。
时间稍瞬即逝,十五分钟眨眼就过去,而警局也紧张得不成样。因为内阁大臣野口一郎驾到了。
野口一郎是个方脸的中年人,脸孔一直绷着,极具官相。他和來打招呼的人都稍稍点了个头后,就在保镖的开路下,來到了方毅所在的房间。
方毅回头看了看,问道:“这就是野什么?”
翻译点点头,立即让开身子,很是恭敬地看着野口一郎。
野口一郎皱眉看了看地上的山田龙马,冷声道:“真是山田家族的耻辱。”
翻译官也算是个人精了,听到野口大臣这么说,立即拿起鸡毛当令箭,差使警员将山田龙马抬出去。
翻译官的身份是很微妙的,当有高层需要他的时候他的地位就能迅速攀升,那些东洋警察都不敢悖逆,点点头就将自己的头儿给抬了出去。
现场清理好了之后,野口在翻译官的伺候下,坐到了大班椅上。
他十指交叉放在腹部上,两只拇指互相戳弄了片刻,见方毅迟迟沒有说话,就皱眉说道:“方君,我來了。”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方毅摇头掏了掏耳朵。
野口嘴角抖了抖。这个华夏人不是华夏医疗队的代表吗,怎么素质差成了这样?自己身为内阁大臣都亲自來接待了,居然还不给好脸色看?
莫非,他已经知道了华夏国暴动,人人都要请战攻打东洋的消息了?不可能啊,他在这里根本什么情况都不会知道。
看到野口脸色大变,翻译官轻声提醒道:“方君,注意您的言辞,您要知道,大臣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他时间宝贵,我的时间就不宝贵?这不是扯淡吗?什么叫人人平等他懂不懂?”方毅瞥了翻译官一眼,指了指野口,说道:“将原话告诉他…”
野口听到翻译之后,眉头皱了皱,转而又笑道:“方君真是个有趣的人,那么,你可以说说你的诉求,然后我派人护送你回领事馆。”
方毅笑了笑,说道:“华夏有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呢,我倒是不想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野口作为一个人人尊重的大臣,被一个能当自己儿子的人來刁难,心情是一落千丈。
方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我说了,我就留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野口一郎内心痛苦万分。让你留在这里,东洋的立场就变得很艰难了,现在国际媒体已经在谴责东洋不善待别国的医疗队,导致在东京进行救治的各国代表都怨声载道。
最严重的,是华夏国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是前所未有的态度强硬。他们指明了,要么放人,要么打仗……而这样的言论,竟然是由一代大将苏振华亲自发出來,东洋无法不去重视。
是的,东洋岛现在面临着极其巨大的压力,而这些压力的來源,都是因为他们拘留了一个小小的医生。当然了,如果野口知道是方毅主动送上门并且有预谋的赖死不走,大概他会气得要掐死方毅。
方毅看了看沉默不语并且面有难色的野口一郎,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他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
良久,野口一郎抬头问道:“你要怎样才能主动并自愿地离开?”
“公开道歉,并且护送我们抵达东京。”方毅很是认真地回答道。这两个条件是对他们极为有利的条件,一者给自己挣了面子,二者保障了自己的安全。
毕竟自己让堂本秀吃了一闷棍,伊甸园那边可能会有所动作。为了保证自身与团队的利益,他必须得让东洋在备受各界监视与舆论的压力下出动武力來保护自己。所谓的以日制日,就是用完那边用这边。
野口一郎摇头冷笑,说道:“你在开玩笑吧?公开道歉?护送你们倒是能考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人活一张脸,更别说是一个国家了。要是他答应了,恐怕切腹谢罪都不够。
在进來的时候,野口就已经留意到方毅沒有任何的外伤并且气色不错,所以说他们要是赖死说沒虐待,那谁都奈何不了他。
方毅早就料到东洋会耍无赖,不过论到耍无赖,谁又能比得过他。
他笑眯眯的伸出自己红了一圈的手腕,说道:“你说我要是给大家看看这玩意儿,你猜会怎么着?”
野口一郎顿时背后冒出冷汗。这是手铐的淤痕,那帮饭桶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让方毅带有这种伤痕,这不是让他难做难堪吗…
方毅笑了笑,轻声道:“先别怕,我再给你变个东西。”
说着,他悄悄按了按自己几处控制气血脸色的穴道。转瞬间,一个脸青唇白满头冷汗的重症病患就出现了。
方毅故意压低声线,嘶哑的道:“你们……居然虐待我……呃,我快死了……”
野口一郎气得嘴角发抖。这个青年,简直就是一土匪恶魔…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