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着,苏牧何就亲热地扶上了苏氏的胳膊,看了半晌后,脸上的喜色便渐渐消失,“姐,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姐夫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苏氏再也控制不住见到娘家人的激动情绪,终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苏牧生瞪着眼睛就撸了袖子,“桂芬,北玉山他欺负你了?”
苏氏只顾着哭,话说不出来,自然就是摇头。
“那是怎么了?他把日子过好了,嫌弃你了?”苏牧生越说越严重,也越说越有气,一把推开门就往屋里进,“北玉山在哪,出来我问问他。”
结果这一推门,兄弟两个都愣住了。
泥抹的三间草房也就罢了,可推门进去后,屋里空荡荡的,居然什么都没有。
苏牧生大惊,“玉芬,你告诉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姐,你快说,是不是真的是北玉山嫌弃你了,把你们母子几个送回镇上他自己走了?”在苏牧生的带领下,苏牧何也开始跟着他的思路走。
苏氏呜呜咽咽地哭了一阵之后,终于忍着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兄弟二人说了。
苏牧生气得直砸炕沿,咬牙切齿,“这到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就没王法了?”
苏氏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个冲动的性子,忙劝道:“大哥,这事儿都过去了。那满宽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剩下一个县令那实在不是我们所能靠近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先把孩子养大再说吧!”
苏牧生一摊手,又在这屋子里扫了一圈,“这样的日子可是怎么个过法。”
“是啊!”苏牧何也凑上前来,有些沉重地说道:“姐,你这一家好几口人等着吃饭,这一回来又分了家。现在可谓是田没半亩,粮没一升,苦日子可在后头呢!”
苏牧何说得有道理,苏氏自然一个劲地点头。
苏牧生就站了起来,粗着嗓音道:“二弟,咱们这就回家去。看看你姐这里缺什么少什么,就从家里拿来给他们补上。”
“中!”苏牧何点头,又头苏氏道:“姐,我现在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是我现在当师爷了。虽说不是什么官,却也是挣官银的人了,往后你缺什么少什么,就包在我身上了。”
“当师爷了?”苏氏自然替他欢喜,“要是爹娘还活着,能看到你有今天,那还不睡觉都会笑醒了啊!”想了想,又问,“既然现在当了师爷,那不如就把丽娘接回来吧!夫妻还是从小的好。”
苏牧何却摇头,“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当年她嫁到咱们家都闹腾成什么样了。左不过就是一个瞧不起我,说我没出息。还有他们家里人也是,个个看我不顺眼。现在我当了师爷,他们又换了嘴脸来巴结我。哼!她就是爬着回来,我也绝不会再要她。”
夫妻之事,只有身在其中才知其甜苦,所以苏氏也就不好劝什么。
苏牧生想了想却道:“桂芬,你这拖儿带女的,要不就搬回家里去住吧!二弟他现在几乎不怎么回家,多半都是在县衙里,所以你回家去住,也有地方。”
“我早就是嫁出来的人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苏氏自然明白自己这个哥哥是怕自己受苦。但是也没有拖儿带女回娘家去的道理,更何况那个大嫂,也是个不怎么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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