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一愣,“嗯,在的。”
他将脖子上的红绳玉坠取下,交给了卿黎。
那是他十岁生日那天卿卿送的,之后的几年,卿卿四处游医,他也是长久才能见上一面,所以有时候想她了,都会拿出来看看,也从来都是当宝一样随身带着……
凌千柯好奇地望过去,只见是一块纯白晶莹的玉,呈水滴状,光泽莹润发亮,显然是上乘品。
嘴角瘪了瘪,凌千柯就纳闷了,怎么一个穷酸相的店小二还有这么值钱的饰品?
卿黎接过了玉坠,急匆匆往客栈后院跑去,几人摸不着头脑,又想凑热闹,便都跟了过去,而刚下楼的凌千墨看他们一齐往后院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同样跟去。
卿黎随意打了一盆井水,将那枚玉坠投了进去,而后便神情专注地盯着它。
众人见她的模样,也一并去看那水盆中的玉坠。
然后,奇怪的一幕便发生了。
原先晶莹洁白的玉质表面出现了变化,在阳光映照下竟是泛起了淡淡的青色,似乎在由外而内渗透。
见此现象,卿黎的眸中闪过一阵寒意,薄唇紧抿,袖下的手也不自觉攥了起来。
现在,一切的原因都有的解释了!这手段还真是高明!
“卿卿,这是怎么回事?”景轩不解,那玉坠他带了这么久,可是清楚得很。洗澡的时候也没有解下,浸泡在水中从没见过如今的状况啊!
卿黎深呼吸了一口,将玉坠从水中捞起,那层淡青色的痕迹很快便消失了,又一次变回了原先的莹白。
将玉坠还给景轩,卿黎才启唇说道:“有人在井水里下毒,这次祁县的人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
清冷的声音带着寒意,卿黎的表情也是有些严肃。
究竟是谁,不顾他人的性命,这样投毒,还做得滴水不漏!
凌千墨对这次病情很是关心,如今听她这么说,便开口询问道:“何以见得?”
卿黎眸光转向那口院中那口水井,微微摇头感叹:“那玉坠其实也算不得是玉石,而是由试毒石做的,若是遇上毒物,它的颜色便会发生变化,毒性越强,颜色越深。”
现在它沾了井水,变成了淡青色,便说明那水是有毒的,而且还是一种无色无味无嗅的慢.性.毒.药!
祁县的人们都喝着井水,不知不觉便是中了毒,然而由于毒性的微弱,又是因为它的作用效果比较慢,所以才会一直没被人发现。
可是毒素长时间积累,渐渐地就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
尤其是肝胆这种解毒脏器,一旦承担负荷超重,便对毒物再无干涉,此时症状才会有所显现,这也是为什么病人的肝气都有不同程度减弱的原因。
城镇之中不是所有人都有像慕容欣儿一家的怪癖,喜好喝泉水,普通人喝得都是井水,这样几乎所有人都中了毒,所以这次的患者竟是达到了全城人口的六成。
而且偏偏施毒者在症状这上面下了功夫,竟然能够将中毒者脉象伪装成了伤寒,大夫们望闻问切之后,自然对症下药。
可这哪里是对了症状,分明就是南辕北辙!那些不得治疗的人,在毒素慢慢的侵蚀之下便是一个个死去。
甚至就是连她,也没有诊断出这里面的问题!
卿黎暗自咬牙。这样高超的手法,除了那自诩毒术第一的毒妖夙莲做的出来,她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了!
真是不懂,他为何要对这一个小县城的百姓下毒手!又或者,其实他也并不是主谋,只是提供了药方……
众人听言心中大惊,想着毒源正是日日喝的水,顿时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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