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珍惜眼下的时光,带着老二每日专心陪着安天祐,皇宫深似海,一旦儿子去了皇宫,一家子怕是短时间内不能够再团聚了。
安天祐有所察觉,便对母亲道:“我是小孩子不懂事,将来就让父亲做摄政王,我什么都听他的,而且到时咱们一家子都住在皇宫里,永不分开。”
丘如意笑晏如花,搂着儿子连连称是,脸上却不免黯然。
他们怎么可能让丈夫做摄政王呢。
哪知,没几天,卢郡王也道:“永平郡王和几位老大人已经商量妥当了,祐儿登基后,就让世诚做摄政王。”
丘如意大吃一惊。
如果丈夫做摄政王,他们还怎么能摆~弄儿子呢。
这和直接让他做皇帝也没差什么了,那为什么却非要多此一举地转一道弯呢?
丘如意小心问道:“夫君是不是伤得很厉害?毁了脸,还是缺胳膊断了脚。”
天家也是要脸面的,自不会立那有碍观瞻的人为帝的。
卢郡王额上急出了汗,他现在的日子实在艰难。
类似问题,每天被家人不停地问起,他也的确很难回答。
这事自然不对劲,但真实原因却不能说。
安天祐说了:“我已经失去祖父和父亲,不想再失去其他亲人,尤其是母亲的爱。”
所以,卢郡王只得勉强答道:“没有,世诚他很好,但朝中的事,错综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你只要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就成。另外,你也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诚儿也是诚心将皇位让给祐儿的,并没有受他人胁迫。朝中众人是真心辅佐祐儿,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担心。”
丘如意虽不全信,但事实证明,卢郡王所言倒也不虚。
安天祐既然被确立为新帝,便不能袖手旁观安世弘的丧事。
对于梁王父子,安天祐思虑过后,终没有公布其恶行。
他在对刘娘娘及永平郡王等知情人的谈话中,提道:“梁王对安氏贡献不小。早前他随先皇驱乱定国,功勋赫赫,后期治理朝政颇为清明,百姓受益不小。只是前期为了争得皇位,针对宗族众人使了不少手段,甚至卖国通敌,可恨可耻,但终久也用了手段进行了有效的控制,大楚总体来说也没吃太多亏。死者为大,对外就不必大张旗鼓地宣扬,他为人如何,交由后人来评说吧。”
众人点头道:“皇上仁德!如此处置甚妥。他本极受百姓爱戴,皇位更替的关键时期,朝堂内外最怕节外生枝,如来行~事,可以极大的安定局面,朝廷和百姓都能受益。”
安天祐又格外安抚曾被梁王父子迫害的永平郡王等人。
事情已久远,永平郡王等人对于梁王的愤恨已是减轻不少,如今里子面子又都有了,也愿放他一马,况且史官自会据实记载梁王的一切行为,到时他的恶行自会流传千年万载,也就不争这朝夕之气了。
梁王事毕,安世弘的身后事也就很好解决了。
此时公布他的恶行,世人未必会信,反而会认为是新帝往他身上泼脏水,进而怀疑新朝。
故仍是比对着梁王,关于他的生平事迹言行,史官据实记录,却不会对外大肆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