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羽回来了?!
可是她们才刚刚打了一架啊,这身上,满是伤痕,而且还这么脏,她们要怎么见白羽?!开什么玩笑……
于是这两人又手忙脚乱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各自朝着对方的照面撞了上去。
“砰——”
“哎哟!”
这两人双双被对方撞倒,跌坐在了地上,各自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同样被自己撞倒的对方,气儿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王静你没长眼啊!”
“方雪心你眼睛呢!”
这默契,啧啧啧,她们两个都吃惊了,于是各自摸着额头跑里屋去了。
老管家也没有理会她们,只是自顾自地往大门跑去接王爷了。
这王静和方雪心啊,碰见总是要吵架的,他也见怪不怪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她们,而是王爷啊,只要知道自家王爷还活着,他死也无憾了。
于是迈着轻快的步伐急匆匆地往大门走去。
这还没到大门呢,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男子就映入眼帘,虽然有些消瘦,这下巴也多了一些胡渣子,整双眼也凹陷了下去,却不影响他整个人的辨认。
没错,是白羽。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没错,这是白羽,王爷回来了!
老管家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再次看了看白羽,一把拉住白羽的手,热泪盈眶,不住地哭道:“王爷……王爷……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老奴了。”
白羽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热泪盈眶了起来,看着老管家,也是亲切地说道:“老人家,我回来了,我……我……我是王爷……”
老管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羽,顿了顿,道:“怎么……你……你竟然不认识老奴了……”
“我……我……我还真是不认识……”
老管家:“……”
他简直在心底咆哮啊!你说你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干嘛还跟着他莫名其妙的热泪盈眶,还跟着他紧张,你你你我我我地纠结个老半天,无聊不无聊啊!
等等……白羽不认识他?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白羽不认识其他下人是正常的,但是作为这么多年的老管家,白羽居然说……不认识?
老管家几乎要泪奔了。
这十几年的服侍……算个什么了哇……
白羽无奈地看着老管家几乎要找个角落画圈圈了,终于还是忍不住猜测道:“老人家……我想起来了!你……你是府里的伙夫吧!”
嗯,看着白发苍苍的样子,而且这身材稍稍有点儿发福,看来是吃的不错,那么肯定是掌勺的,他做的菜肯定好吃,老有经验了!
老管家:“……”
伙夫你妹啊!你才是伙夫!你们全家都是伙夫!
额……难道不是?
白羽挠了挠头,忽然又叫了起来,道:“哦刚刚记错了,不对不对,你一定是养花的。”
这白发苍苍的,那么慈祥,那么和蔼,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那肯定是个养花的,养花能陶冶人的精神嘛,所以看起来面容才会这么和善。
老管家:“……”
看起来也不是养花的……
白羽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老人,唔,这身上穿的,这么光滑的面料,肯定是丝绸,那在这王府肯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那肯定就是——
“当官的!”
老管家几乎要昏厥过去了,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旁边的燕庆衬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冷冷地笑道:“呵,不就是个管家吗?”
听见燕庆衬发话了,白羽急忙回过头去,竖起耳朵,饶有趣味地看着燕庆衬,问道:“恩人,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老管家彻底无语,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啊呸呸,这是大不敬。
燕庆衬拽拽的样子,啐了一口,冷笑道:“看门的。”
看门……的……
老管家彻底在风里凌乱了……
那是旺财来的吧……
侮辱人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不过……这个人是谁?
老管家用十分不友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燕庆衬,这燕庆衬浑身一副破破烂烂的,该不会是骗子吧?
这王爷什么时候沦落到被骗子骗了?
不过白羽对着燕庆衬倒是十分地客气,恭恭敬敬地请那人先进去。老管家凑到白羽身边时,却见白羽对他咧开嘴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递给老管家,道:“你是管家是吧,去准备上好的酒菜来,我要款待我的恩人。”
老管家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办去了。
其实白羽也有一点儿不敢相信这燕庆衬就是救了自己的人,在路上的时候,才想起那恩人在救自己的时候,自己分明睁开眼看过,是个女的,于是趁着这燕庆衬不注意,去偷偷买了一包蒙汗药。
这种蒙汗药,能让人全身发软,但是意志还在,十分清晰。
既然这燕庆衬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出现在那里,证明和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肯定是有一点儿联系的,也许能从他那里找到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
他笑了笑,走了进去,走到这大堂的时候,还没走到饭桌边上,这王静就从旁边迎了上来,一把黏上了他的手臂,道:“白羽哥哥。”
白羽搂着王静,笑了笑,道:“静儿。”
眼底的那股宠溺的意味,犹如蜜糖,把王静整个人都包裹住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酥得融化掉了……
这燕庆衬看到王静的时候,猛地睁大了双眼。
这王静,因为想早方雪心一步见到白羽,抢夺先机,于是干脆去掉了原来的妆容,跟这苏魅儿一样,要多妖娆有多妖娆。这衣物也是直接套上两件外衣,里面原本大大小小的十多件衣服都被她去掉了,现在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挂着衣服,这乍一看,就好像这些又薄又透的丝绸几乎要从她光滑洁白的皮肤上滑下去一样,让人有非分的想象。
白羽笑了笑,拉着王静入座,自己坐在燕庆衬和王静中间,硬生生地把燕庆衬的美好猜想给隔开了。
这燕庆衬看了看白羽,笑道:“哟,这是个小美女,来,坐我怀里来。”
说着还露出猥琐的笑容,可把王静吓得个胆颤,以前跟白羽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遇到那些野兽都不会像现在那么害怕。
这燕庆衬,头发像鸡窝一样乱,还沾满了泥土,他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那一排黑色的牙齿,又臭又恶心,令人心生恐惧。
白羽笑了笑,道:“恩人,先吃饭。”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然后什么事儿……吃完饭再说……保证让您满意!”
燕庆衬用自己的目光[强][奸]了王静一百遍之后,才点了点头,就此罢休。
于是正好,这下人们就端着香喷喷的菜肴上来了。
老管家亲自端着一个托盘,盛着几盅的汤,由老管家亲自一个一个地将汤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还不忘地对着白羽使了个眼色。
啧啧啧,[奸][情]满满啊……
白羽笑了笑,道:“恩人,请先喝汤。”
“好咧。”燕庆衬忍不住喝了一口汤,然后爽爽地“啊”了一声,再次用自己的目光[强][奸]了王静一千一万遍。
王静想要发作,但是被白羽拦下了。
白羽笑了笑,问道:“恩人,当初是否您救得我?”
燕庆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没有救人啊,他只是个算命的,对方相信了而已。
“那么您知道,那个救下我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燕庆衬不假思索。
“不知道?”白羽挑眉,“你吃了我这顿饭,我问你什么,你就该实话实说,有一句话,叫吃人嘴短。”
燕庆衬突然变了脸,站了起来,摆手道:“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走就是了,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现在他知道千辰为什么那么好骗了,其实那个人不是好骗,是在利用他。因为千辰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这王府的路,所以让他带路来了,加上在那片薰衣草花海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在,千辰自然要问他了。
白羽看着燕庆衬的背影,笑了笑道:“你觉得……你还能走得出去吗……”
……什么?
燕庆衬突然顿了顿,感觉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居然……被陷害了?
白羽笑着,慢慢地朝着燕庆衬走了过去,道:“你肯定是知道的。”
燕庆衬闭上双眼。
“我只知道,也许是那片薰衣草的主人。”
“薰衣草的主人是谁?”
可是燕庆衬没有回答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
不对啊,他下的这个蒙汗药,只是让人全身发软而已啊。
于是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呼,幸好,只是晕倒而已。
可是……怎么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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