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被你这断袖非礼,岂不是亏死了。”孟之玫嫌嫌的说着,满眼的嫌弃之色。
宇文旭凝眸望向她,忽的想起海选那日她在茶馆让肖邦出丑之事。不由说道:“一个姑娘家成日里想着断袖之事,是何道理?莫不是在你眼中,断袖二字是专做推脱之用?”
孟之玫心虚的望了望天,心道:这宇文旭笨一点是会死吗?要不要这样秒杀自己?
想着想着,她眉头不由皱起,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眯眸道:“对!有何不可吗?”
“当然不可。”宇文旭顺势接话,面上虽是笑着的,却令孟之玫觉得脊背发寒。“除非你唱首曲子我听。不过,你这胆量。怕是不敢的吧?”
“有何不敢!”孟之玫将手中的瓜子顺势一丢,站起身来,意要证明自己的胆量。然而当她回忆起宇文旭说出的前一段话时,心中不由恼恨起来。“宇文旭,你个无赖!”
“哦?我一没逼你,二未强迫你,三未打你,何来无赖之说?”宇文旭俊眉轻挑,一脸的无辜。
孟之玫定定的看着他,不知不觉间,竟有些恍惚。这个平日里冷若寒霜的男子,今日却露出孩童模样,而且是在自己面前。一瞬间,孟之玫竟说不出话来。
然而,许久许久,当孟之玫终于从他那双桃花眸中探见一丝狡黠时,骤然清醒过来,愠怒的转过脸去。也正是在转脸的那刻,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回过头去,怔怔的看向宇文旭。忖道:“你与肖邦关系很好?他竟把这件事都告知与你了?”
“这件事?”宇文旭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桌上的一粒瓜子。之后轻翻过孟之玫的手掌,将瓜子对准孟之玫的手心,微微一捏,那瓜子仁立马掉落至孟之玫手心。
孟之玫方想对宇文旭的举动评价几句,便听见宇文旭微张了口,笑道:“你唱的那首曲子,近来在京都可是有名的很。怕是我不想知道都难。”
闻言,孟之玫一惊,怔怔的回望着宇文旭。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宇文旭倒是不急不忙,缓声道:“这几日,京都城流行一首名为《虞美人》的曲子,曲调颇有节奏感,整个词亦是题得相当之好,非但令文人墨客喜欢,还颇受周国百姓喜爱。是以,我这才忍不住来找你的。”
听闻宇文旭这般说,孟之玫不由抚了抚额。不是因为曲谱被散发出去这事儿,而是因为宇文旭早就带着目的引诱自己上当之事。可毕竟是自己性子使然,答应了的。倒也不想扭扭捏捏,便二话不说开口唱了起来。
清亮的唱诺声起,宇文旭骤然聚神,自袖中取出一支翠玉笛子搁置唇边。
于此,清唱声与悠扬的笛声相溶,越发令人迷醉。
店外,张碧与宇安本是吹着风,冻得浑身直打哆嗦,满心的悔意。只想着要不要冒着惹怒宇文旭的危险,直接进屋避寒。却不料,店内竟传来一道如同天籁的笛声和鸣之音。曲调非但奇特,词谱亦是内涵深意。不由得便听的入了神,竟也不觉得寒凉。
而早就跟着莲儿避开的几人,骤然听见这调调,也停下了说话声,闭眸欣赏着。
霎时间,整个食味殊除了孟之玫的歌声与宇文旭的笛声,便再也听不到半点杂声。
而屋外,雪花飞舞,恍若空中翱翔的羽蝶,轻盈落落,洋洋洒洒。而路面上被人踩下的几行脚印,也在雪花的纷飞下,越发显得模糊。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食味殊内消散了最后一个音,慢慢的归于安静。
“以前倒是没发现你笛子吹的如此之好。”孟之玫唱完,毫无过渡的抓起桌案上的瓜子,嘴里还半夸半损的说着话。
宇文旭闻言没有立即回答,反倒从袖中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细细的擦着手中的玉笛。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不漏掉任何一个角落。
“我不是也不知道你的歌声如此动听吗?”
孟之玫看着他擦拭着玉笛的模样,自是知晓他十分宝贝这笛子。“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不过,你为什么这般宝贝这个笛子?”
宇文旭将帕子翻了个面,又将整支笛子擦了擦,才缓缓开口:“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虽然说话的语气没有变化,可孟之玫却能看出他眼中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而此时,孟之玫也意识到自己似是问的太多了,便坐直了身子,转移了话题。
“说吧!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恰是此时,宇文旭也将白玉笛子收入怀中。“明日便是殿赛之日,有些事有必要告诉你。”
孟之玫见说起了正事,亦是放下手中的瓜子,认真的看着他。
“上次你找人替代与我同游,当日遇见了袭船之人,第一批虽是你们自己的人,可后面那群潜在海底之人,是荣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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