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琴一听孟之玫说一会儿便要走,不由嘟嘴,有些生气的白她一眼。“你这人真是的,跟我还需要那么见外吗?况且,他是最最疼爱我的义兄,哪怕让你住在这里一辈子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这府尹府也太冷清了些。全府上下,十几个别苑,一百多间屋子,一直空着,我都觉得浪费……”
“这病人刚醒,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还是这般喋喋不休,也不怕吵到人。”
南宫琴正说在兴头上,忽听见身后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翘起小嘴道:“阿兄,我说的可是实话。虽然我话有些多,可我那不也是见阿杳醒了,高兴不是?”
孟之玫躺在床上,一听见声音,便自觉的朝房门口望去。然而,正是那一眼,竟着实让她愣住了。
李炎庆?!
竟然是李炎庆?!
他何时成为顺天府尹了?!
“李……”孟之玫几欲脱口唤他,却是意识到什么,改口道:“想必这位就是府尹大人吧?叨扰了大人,真真是不好意思。”
一身深蓝色官服的男子,靠近桌边站定,眸光淡淡的看着孟之玫。“欧阳姑娘何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毋须介意。”
“好了,你们真是客套,一人是我阿兄,一人是我朋友,何必这般见外,都是自家人。何必说这些虚话。”一侧坐着的南宫琴对两人见面时的客套颇为不满。
李炎庆轻轻一笑,应道:“好好好!只要琴儿开心,不说便是。”
“那还差不多。”
孟之玫看着两人这般熟络的模样,若不是她认识南宫岑,还真会以为李炎庆才是她真正的阿兄。不由的也笑了起来。
“对了,欧阳姑娘从昨日开始都未用过膳,今日可能下床?”李炎庆与南宫琴闲聊了一会儿,许是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孟之玫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无碍,可以下地,之前也只是冻得休克罢了。现在无碍了。”
“还好你无碍,不然我可得愧疚死。”李炎庆还未来得及发话,南宫琴便直接接了话茬,“当时我回食味殊没有看到你,别提有多担心了。更何况再次遇见你的时候,你那浑身的衣服都冻成冰了,唬了我一跳。……不过还好,你遇见的是我。”
“食味殊?可是那个好多稀奇古怪吃食的店铺?”李炎庆也顺势接话。
孟之玫轻轻点了点头。“正是,原来府尹大人也有耳闻。”
“耳闻?”李炎庆淡淡一笑,“我还派李肆去买来尝过,味道不错,并非只是耳闻而已。”
“那要多谢李……府尹大人捧场了。”孟之玫看着李炎庆,心底只觉得暖暖的,有时候竟憋不住喊他李公子。想起以往在雁州城的日子,她以为自己与他不会再有交集。不料发生火灾之事,才有今日。
然而,一想到雁州,一想到火灾,她就忍不住心底犯疼。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见孟之玫眉头深锁,李炎庆半关心的问道。
孟之玫看着眼前这个身着深蓝色官袍的俊美男子,嘴角又忍不住微微勾起。这是她在古代交的第一个朋友,以往的他臭名昭著,浪荡不羁。而今穿着一身官袍,面色淡淡,神情不怒不喜,好似与以往不同。可冥冥之中,却又觉得他给自己的感觉又是那般熟悉。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孟之玫浅笑着摇头,颊上的梨涡若影若现。
孟之玫的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传来另一道男声。
“主子,膳食都准备好了。”说话的是李肆。
孟之玫轻笑着看他,只觉面前的小斯态度恭敬,大方有礼,完全退却了以往的胆怯。甚至看向李炎庆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柔和。她想,李炎庆真的是改变了不少,好似成熟了许多。
孟之玫暗自感慨了一会儿,复又想起与李炎庆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不由有些不自在。
她抬眸,想要细细看他一眼,却在注目的那刻骤然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愣怔了一瞬,窘迫的移开了视线。
“本官先去正厅等你们,男子在多有不便。”李炎庆说着便施施然起身,也不等回答,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孟之玫与南宫琴到达正厅时,也不过是一刻钟之后。
这一路走过来,孟之玫只觉整个府尹府看起来温雅经琢。
琉璃瓦,楠木壁,虽仍旧是大雪天气,走向正厅的路上,地面却见不到半点积雪。青石砖瓦铺成的路上,两旁是米白色和乳白色鹅卵石铺就的侧道,四周围着低矮的灌木,看起来恍若二十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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