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姨娘你没烫到吧!”柳梢立刻去洗脸架上拿了湿帕子包住白苍的手指。
“奴婢再去盛碗药过来!”月裳也有样学样,话刚落,人已经像个兔子似的跳了出去。
独留下杨妈妈,坐在杌子上,脸上的面皮僵了僵,有些不情不愿地起身,弯腰将药碗捡了起来。
看来也不是一味地撒泼,总算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白苍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片惶惑不安,“杨妈妈,真对不住,我也不知,这碗竟这么烫!”
“是老奴考虑不周,你们细皮嫩肉的,不像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住。”
白苍有些愧疚地咬着唇,低下头。
柳梢看着满地的狼藉,禁不住在心里暗赞了声好。
“姨娘,手指疼不疼?”柳梢双手抱着白苍的手指,关切地问。
白苍微微蹙眉,“唔,不那么疼了。”
杨妈妈瞥了眼她那双白嫩的手,明明只有一只手碰了碗,十个手指头却被帕子包地严严实实,哪看得出是否受伤。
她急忙走过去,劈手夺了帕子,露出白苍青葱般的手指头。
许是为捂紧了的缘故,白苍的指尖微微泛着红,瞧着并无什么大碍。
“若真烫伤了,得抹上药,这样捂着可怎么行!”
柳梢有些讷讷,“妈妈教训的是,奴婢一时心急了。”
白苍安抚地看了她一眼,“你也是护主心切,我的手并无大碍,”说着有些遗憾地道:“只是可惜了那碗妈妈费力熬出来的汤药。”
柳梢笑了笑,“姨娘无需自责,月裳那丫头做事麻利,想必早就备好了。”
说完像后悔自己失言似的,不安地看了杨妈妈一眼,嗫嗫嚅嚅道:“不瞒妈妈说,月裳这丫头,一早起来就提着火炉到屋后头给姨娘熬药去了,方才被奶奶召回来时才知您也去了大厨房给姨娘熬药。”
听雨楼里是没有厨房的,加之白苍闻到油烟味儿就想吐,月裳才特地到屋子后头去煎药。
白苍的药放在库房里面,钥匙柳梢这里有一把,是莫熙宁给的,杨妈妈那里也有一把,自然是杜葭给的。
杨妈妈听完,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
敢情自己今日是白献殷勤了。
不一会儿,月裳果然端来一碗药。
白苍这次小心翼翼地接过,蹙眉看了眼黑乎乎的汤药,闭上眼睛,一口吞下,毫无形象而言。
没办法,中药的那个苦,让她无比后悔自己磕碰了那么一下。
杨妈妈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午膳后,白苍照例午休,柳梢在一旁照看,月裳陪着坐了回儿,回房歇息时正撞见杨妈妈往外走。
“妈妈这大中午的,怎么没歇觉呀?”月裳和杨妈妈打招呼。
“嘘!”杨妈妈虎着张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她走近了才用力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恶声恶气地压低声音道:“姨娘在歇中觉,你这般大声喧哗,若把姨娘吵醒可怎么办?”
月裳扁了扁嘴,乖巧地道:“月裳知错,谢妈妈教导,月裳下次会改。”
杨妈妈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院门。
压根没提,她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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