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里说出的话相当无情:“你若在我护理期间再生伤,我便叫你伤上十倍!永远别想踏出这间屋子。”
嘴角动了动,很想将他一巴掌拍进墙缝里。“你敢不敢说出好听的来?”
“嗯,到你坟前?”
噗——柳宁气得无语心肝儿疼,半天没缓过味儿来。
“脱衣服!”系好膝盖上的绷带,冷冰冰的发出一道命令,目光直接毫不掩饰的盯着柳宁。
“喂,能不能先扶我到床上去趴好……”
“不能!”刚刚不是很神气么,有本事自己上去。
鼓了一嘴气,柳宁无语望天,这个男人又抽风了,咋办,要自己飞到床上去?好有难度!
薄唇一张,催促到:“赶紧脱!”
哀怨的翻了翻死鱼眼,男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心急,人家一点儿也不喜欢玩儿脱衣游戏。
“磨磨蹭蹭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柳宁觉得自己忸怩了半天,真她奶奶的矫情,人家这么爷们,她作为一个女尊汉纸用得着替人家担心么,不就是脱脱衣服。想着,手下动作不慢,三两下就把自个人剥了,只剩一个兜、肚挂在身上,英勇就义的看着车稚。“来吧!”
却看见前一刻还冰山圣洁的男人,下一瞬满脸涨红,一件摆件飞过来砸到柳宁头上,弄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登徒子!”
药膏扔在桌上,人已经一阵风飘远了,柳宁对着关上的房门傻瞪眼。什么情况啊喂?
“哈哈哈——”
窗子外头一阵大笑声,引柳宁发怒,直接抓过刚才砸了自己的摆件扔过去,把窗纸砸出一个洞,没一会儿扈芷从房梁上翻跳下来。“哎呀呀,伟大的柳大元帅也有被人指着鼻子说登徒子的一天,太有趣了!哈哈哈哈……”想着方才的情景,扈芷再次捧腹大笑,比起柳宁的惨状她觉得自己在西茗那儿受的气完全就是小意思。
声音嘎然而止,只见扈芷头上盖了一件大衣,阻了两人的视线。
“笑多了小心不孕不育!”柳宁眯了眯眼睛跛着脚往床的方向跳去,心里后悔怎么没下点猛药,让扈芷在床上多躺几天。
“咳咳!”扈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跟柳宁待在一处没点定力确实不行,搞不准哪天就被她彪悍的话语给吓死。
卷了卷被子,真特么的冷啊,就现在的天气状况来看,怕还有一场霜冻。“看什么看,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我有些怀恋柳夫郞在这里的日子了!”哀叹一口气,有程青逸在这种小事怎么会轮到她头上,且元帅最近阴晴不定,完全就跟这天气一样没个准头,哪像程青逸在这里的时候,整个寒冬也是艳阳高悬哇!
阴测测的看了她几眼。“你嫌弃本帅给你安排的活儿太少了?”
赶紧麻溜的端着药膏过去,扈芷笑得艳光四射。“没有,绝对的没有,天地可鉴,我对元帅可是一片赤诚之心。”
翻了白眼,死尸状躺着,感觉背上一阵舒服的清凉,将眼睛闭了起来。过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让她一下子躺了半个月,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不痛快,恨不得立马跑起来疏松疏松筋骨,她就是个过苦日子的命!
“你有去看路夫郞吗?”绑好布条,扈芷冷不丁的开口询问。
柳宁侧着身子看她,“你突然这么问是为何?”
“我方才进门瞧见五殿下到路夫郞房中去了,脚步匆匆的好似在追赶什么人。离得有些远,她们人数太多,我没敢追过去看。”
双手撑起身子,柳宁寒着张脸看她。“怎么这会儿才想起说?”爬起来坐着,没一会儿又躺了下去。
扈芷看她这番动作不明白了。“你不去看看?”
“不去!”
“那可是你大哥呢,你就不担心?”
柳宁眼神一暗,声音有些悲凉就好像突然经历沧海桑田,整个人满载风霜,“正因为是我大哥,才不能去!”而且,她已经准备好将自己摘出来,就不会再随意去冒险。大哥有路瑛的盾牌在,明处没人会动他一个男子,但她走进去意义就不一样了,势过大必然带来杀机,又加之大哥身孕在身,稍稍有个差池,有灭族的危险。
扈芷脑袋里转了几个弯儿,将疑惑的眼神对准她。“三皇女若是被抓,我们这半年的战争还有意义吗?”
“意义?”柳宁扬眉冷笑。“你觉得战争是为了什么?仅仅皇权的继承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