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下一刻,就见程青逸背对她往狂野男人那个房间去了。
抽抽再抽抽,咬牙再咬牙,柳宁没骨气的跟了上去,处于女人的第六感,里头一男一女很危险。其实吧,就是羡慕嫉妒恨吧!
柳畅搬了东西往外头走,程青逸也一道跟了出来。
“你干嘛?”指着二哥手里的包袱,心里咯噔直响。不会是他察觉了什么吧?柳宁有些心虚。
柳畅翻了个白眼。“我去你房里跟青逸睡,难不成你要我对着屋里的女人?”
柳宁往里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要过去的两位,猛然发觉一个大问题,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我呢,我睡哪里?”
上上下下看了柳宁一眼,柳畅也学着柳宁的样子往后头屋里瞧了一圈,同样发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转着眼珠无良的摇了摇手指。“你自己看着办吧!”至于怎么睡,那是跟他没有半钱关系了。
“你狠!”柳宁倒竖中指。有哪个女人成亲第二天被亲亲相公和亲哥哥扫地出门的,相信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无声长叹,里面兵姑娘已经占据了二哥的大床,此时被男人解了厚重的铠甲,露出一张缺血白如纸的脸。
妖孽!柳宁咂舌,一直觉得自己长得够不男不女的了,不想这位更过分,一张标准国子脸,浓眉粗长,配上坚毅高挺的悬胆鼻,谁能说这个人是个女的?特么,她还就是个女的,有哪个男人有她这么高耸的胸部,矛盾就长这一个人身上了,诡异的谐和,甚至给人尊贵霸气之感。
整个铠甲被贯穿了几个洞,上头血迹斑斑,不难想象床上的女人经历了怎样的磨难。那种情况下还有命活着等人来救,不是妖孽也是**了,初步猜测还赶了不少路。现如今战场早已往北推进了不少,她最起码也得赶上十天半个月路程。
男人一阵泪眼婆娑,颤着手,不知从何着手。女人的一身白**想涂了大红染料,甚是震撼。
“我来吧!你去外面收拾下自己,需要什么找我二哥。”柳宁看不过眼,走近几步,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乍近处看到,又比刚才多了几丝惊悸。这人,到底还是不是人,身上居然插了三四个箭头,箭箭入肉三分,深一点伤内脏,轻一些擦皮,这人怎么回事?
心里疑惑着,轻手轻脚的退掉**,替她脱去靴子,又在左腿膝盖上看到几处血洞,一咬牙,将裤子撕开,露出伤口。是剑伤,深可见骨,肉皮咧开,还隐隐冒出一股恶臭味儿。不好,化脓了!
柳宁这边忙碌着,柳畅的热水送到了门外,敲响门让柳宁自个人拿进去。
“二哥,把我埋在后边桂皮树下的烈酒拿来。”也管不得下雨麻烦不麻烦的了,这人要死在自己家里,对外人来说又是一桩晦气事了,倒时青逸还不定被人怎么编排,算了,就当她大发慈悲,好心救她一回。
“来了来了,酒来了!”柳畅搬着坛子几乎是喊着进来的,一手的泥捧着坛子。柳您拿衣服将女人胸口遮盖住,只留了在外头的伤口出来。
“拍开,拿干净的白布过来,撕成条!”柳宁将酒接过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掏出别在腰上的尖刀一口均匀喷到刀口上。
“碗、火折子!”柳宁只管伸手,嘴里不住往外蹦字。
触手时手上的温度不对,才发觉是程青逸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我这里有二哥在。”两手塞满东西,柳宁不好推他走,只能无奈的用眼神看着他,怕他在自己不敢下狠手。谁叫这边男人胆子太小,一点血就哇哇大叫的,怕她一个孕夫受不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在外头。”难得的话多了几句,柳宁忙得没听出来,见他听话出去了,将桌案移过来,碗中倒了酒,拿布条沾染撒到伤口处,一会儿把剩在碗里的酒点燃,尖刀伸上去炙烤,可惜没有酒精灯,不然效果会更好。这个环境,认命吧,不能怪我了!
柳宁眼一利心发狠,拿尖刀划开皮肉,找到箭头倒钩的方向,剥开,一股血冒出来,也不去擦拭,就着感觉,找准位置切松卡住箭头的嫩肉,右手沾上烈酒,拿干净白布伸过去,捏住箭头往外狠劲一拔,血珠子喷到脸上。
“二哥,洪莲留下的伤药拿来。”顾不及撒脸,赶紧按住血窟窿。
柳畅随身带有洪莲配的外伤药,被他宝贝收着,这会儿正是用得上。柳畅要顾不上心疼,一股脑放到桌子上,让柳宁自己随意挑选。
捏了一瓶,扯开塞子,往伤口处倒,又将出血处按了一会儿,方拿布条将人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