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一瞬间,王参将觉得自己浑身都犹如被钳制住了。
他刚刚转过身,又被强迫转了回来。
原本就对未知的事物抱有恐惧的他又撞见了苏玄如煞神一般的面容,登时他的额头上滑下了一滴冷汗。
“带路。”苏玄又开口了,他很少笑,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的面部肌肉像是阎王的鬼面,让人不敢与之忤视。
这句话说完,他松开了对王参将的束缚。
如同钳在脖颈之上的獠牙被松开了一样,王参将觉得自己的呼吸再一次顺畅了起来。
他很清楚,刚刚苏玄手下留情了。如果放着任何一个玄术士,胆敢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这般无礼的话,就算是网开一面,也多少要给对方一点教训。
但是苏玄没有。苏玄给他解开了束缚。
从内心的深处而言,王参将认为苏玄可能还是不及自己的,毕竟对方只有人阶十层,自己已经达到了人阶十一层,并且掌握了一门地煞玄术,这种战力在整个旧召国都是罕见的。
这些久居象牙塔里的旧召军方谁都看不上,莫说是颜珞公主钦点的玄术士,就连享誉天下赵玄坛左青衣,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看不上归看不上,刚刚终究还是苏玄饶了他一命——他一开始轻视苏玄,没有释放玄力。他自认为能够对玄力收放自如,只要苏玄胆敢上来进犯,他就要苏玄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玄术士。
可苏玄并不和他讲道理,王参将还没有反应过来,全身的控制权已经交出去了。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控制权又被交还回来了。
一个被身体的控制权丧失,并且没有任何玄力护身的玄术士和砧板上的鱼肉没有区别。苏玄如果想,他可以把王参将切成腰花,然后再串成烤串。
如果苏玄心稍微软一点,那么去他一手一脚,一眼一指也都不在话下。可苏玄没有这么做。
从道理上来说,他完全可以竭力反击,但是从道义上,从尊严上来说,既然对方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王参将终究是欠了他的。
“你刚刚用了什么玄术……”王参将自言自语地问。他本不指望苏玄回答,只不过他心不在焉,一不留神就把在心中问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太想说第三次。”苏玄的声音如同雷鸣,驱使着王参将向着公主的府邸走去。
他仍旧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在路上想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在前面给苏玄带路。忽然,他浑身一颤,另一个问题如同惊雷一样将他劈的胆战心惊:苏玄用什么法术将他控制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玄为什么敢放开他?
他不怕自己反扑?不怕自己恼羞成怒,不怕自己将他击毙在当下?
他从容恬淡的有恃无恐背后是什么?盲目自大?膨胀嚣张?还是……他的实力真的已经可以蔑视自己了?
王参将只觉得头皮发麻,年纪轻轻又能够越级挑战的玄术士定然潜力无限,但是自己队伍里的三个参将可都没有这样的认识,在他们心目中,苏玄可还只是一个随意就能拿捏的货色。
当然这其实不是重点,王参将虽然眼高于顶,却也没有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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